中,转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在倚红馆只有当红妓子才有侍儿伺候,妙莲早已过气,日常打扫都需自己动手。
阿黎见妙莲将剩饭菜都折进一只大碗,就小心翼翼试探道:“妙莲哥哥,这些剩饭菜是不是要倒掉?”
妙莲说道:“是啊,客人们吃过的东西又只剩下这么一点汤水残羹,喂狗或者倒泔水桶里。”
阿黎抿了抿嘴唇央求道:“妙莲哥哥,那可不可以将这剩饭赏给我吃?”
“啊?”妙莲惊讶道,“你饿了?我去厨房给你弄些新饭菜吃,这些剩菜都被我搅和了太脏。”
阿黎却说道:“不用麻烦了,主人说一会儿就来你这里坐。我随便吃一点就好,其实不吃也行的。”
妙莲见阿黎盯着剩饭碗充满期盼地样子。还是忍不住将碗递给他。阿黎接过碗,开心地一笑,狼吞虎咽地将那碗中的残羹冷饭一扫而空。
妙莲看了心中涌起莫名酸楚,问道:“阿黎,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阿黎随口答道:“其实昨天我吃过饭的,以前几日不吃也不会觉得怎样,只是今天白日太累了,有些饿。怕一会儿伺候主人撑不住。”
妙莲关切道:“阿黎。你难道不是每天都有饭吃么?”
阿黎忧伤道:“奴隶不需要每天都吃东西吧。只有让主人满意的时候才能得到食物。”
妙莲禁不住上前一步,将阿黎搂在怀中,以此掩饰自己眼中马上就要滴落的泪水,他激动道:“阿黎,如果你不嫌弃,就当我是你的亲哥哥。以后有机会能与小姐来这里,你就试着央求小姐到我这里坐坐。我会给你准备一些吃的让你偷偷带上。”
“妙莲哥哥,你真是好人。”阿黎感激的说着,妙莲地拥抱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地温暖,但也碰触到了他身上地那些伤,他痛得低低呻吟一声。
妙莲察觉到阿黎身体颤抖得厉害,他想起阿黎上次来的时候背上那些绽裂的伤口,惊问道:“阿黎,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处了?你背上的鞭伤还没长好吧?”
阿黎不露痕迹地从妙莲的拥抱中挣脱。那样的温暖不该属于他地。他怕沾了忘不掉日后惦记着反而更难受。他缓了一会儿才小声道:“那些伤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
妙莲追问道:“那是不是还有别的伤?让我帮你看看吧,我这里常备一些药物,现在都接熟客已经很少用到。与其放着闲着还不如给你用。”
阿黎知道自己身上几乎都被影一打了一遍,定有许多青紫,如果一一上药恐怕时间来不及。他婉言道:“不必麻烦了妙莲哥哥了,我身上确实还有些别的小伤,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前我也很少用药的。”
妙莲哪肯依他?他劝道:“别怕,小姐是不是还在与馆主商量生意上的事情?她们女人聊起正事一时半刻不会来我这里的。我先趁机帮你疗伤,免得一会儿你因伤撑不住,败了小姐的兴致。”
阿黎想想也对,于是听话地脱了身上大部分衣物,直到只剩那条贴身穿的褥裤。这褥裤被卉剪掉了两条长裤腿,样式与妓子穿地那种特别勾人地短小下衣很类似,充满了情色味道。
于是妙莲看到了阿黎那遍布全身的瘀痕青紫,从形状大小推测应该都是被拳脚棍棒毒打殴伤。伤痕太多,妙莲拿着治跌打的药酒都不知该如何下手。他转到阿黎身后,忍不住偷偷落泪。
阿黎却说道:“妙莲哥哥麻烦你了,除了后背那些我自己够不到,别地地方我
自己涂药。或者一些小伤就算了,也不是很疼的,吧?我是奴隶没有月钱,还不起的,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
妙莲没有说话,他怕自己泣不成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维持着手不颤抖,动作轻柔地为阿黎涂药。
妙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