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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俄国人民和突厥斯坦人民都是资本主义的压迫者,他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起推翻这个旧世界,现在那里正在强制遣送最有战斗力的工人阶级回国,是对这一真理的背叛。”加拉罕缓了好一会才重拾刚才的理由,经这一次交谈,他已经不对在突厥斯坦建立苏维埃抱什么希望了。
“加拉罕先生,对突厥斯坦人民而言,他们的压迫者就是俄国人。不管是俄国农民还是俄国工人,他们都是压迫者。按照布尔什维克的理论。你不能因为小资本家被大资本家压迫,所以就得出结论。说同样受压迫的小资本家是无产阶级的朋友。
你也不能说,因为俄国人代表更先进的文明,他们就拥有肆意驱逐、屠杀当地人的权利,如果这样是对的,那沙皇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对的,贵党革命的意义何在?难道革命是因为沙皇杀的人不够多,革命成功之后要杀更多吗?”张实看着加拉罕笑,而后道:“如果贵党要表明自己和**野蛮的沙皇完全不一样,那就应该让那些被压迫的民族独立。从而获得全世界压迫者的信任。”
在布尔什维克看来,中国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只是民族革命。革命者只是推翻了腐朽的君主制度,最终改变了半殖民地的国家现状。不过,在俄国革命还未成功之前,中国的革命成就被全世界革命者所瞩目。可正因为中国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所以在布尔什维克眼中,这些革命者还带着狭隘的大国沙文主义。
因为涉及到两国邦交,特别是现在俄国革命还未成功。加拉罕不好直接批评这种大国沙文主义,是以听完张实的忠告,他很无奈的道:“张实先生,民族必须从属于阶级。无产阶级的最终目的是实现**,达到阶级、国家、政党、民族的消亡。如果单纯的强调民族主义,那只是陷入完全利己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观。并最终削弱无产阶级的力量。这其实是背叛革命,背叛**!”
“加拉罕先生。陷入完全利己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观,到底是削弱了无产阶级。还是削弱了俄国?你反对民族主义,到底是为了无产阶级,还是为了俄国?”张实笑问。多次的接触中,加拉罕不断的向张实介绍麦克思主义,张实无事时也看一看他所给的那些小册子,所以两人见面的时候经常唇枪舌战。“如果贵党革命成功后,同意那些被**沙皇压迫的民族独立,并且归还那些被**沙皇侵占的领土,那我将完全相信贵党真的是为无产阶级,以实现**而奋斗目标,我自己也将决心成为一个布尔什维克主义者。”
“张实先生,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在为实现**而奋斗!至于你说的那两个条件,我想请问,你怎么能保证独立之后的那些民族会加入无产阶级阵营,而不投靠资产阶级,成为他们消灭无产阶级的打手?”加拉罕反驳道,“只有无产阶级国家和无产阶级国家之间,才能不论大小、一律平等。相信我,一旦俄国革命获得成功,全世界资产阶级国家都会感到恐惧,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消灭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谨慎的选择朋友。”
“那请问加拉罕先生,如何评价谁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国家,谁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国家?”辩论似乎越来越有意思,张实仍然追问,“难道说,为新俄国利益考虑的就是无产阶级国家,不为新俄国考虑的就不是无产阶级国家?”
“不,这太狭隘了!”加拉罕说道,“没有系统的学习麦克思主义和的唯物主义哲学史观,你难以了解布尔什维克主义者的理想和奉献,也不能明白什么叫国际主义。恩格斯说过:‘工人阶级就其本性来说是国际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