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杜夫人怕掌管家务的范安阳,会挟怨报复她,因为她自己就曾这样谋害杜云瑶和杜云寻,她知道,当家管事的主母,想要利用吃食整治人。是如何的容易便利。
之前范安阳初掌家务,她就想开小灶,害怕范安阳会利用吃食来害她,只是当时她才惹杜相父子不快,所以不敢说,这次回府,由万夫人开口,要求给怀孕才安胎的女儿闰小灶,杜相他们自不好拒绝。
没想到,一直吃着大厨房做的饭菜没事。一开小灶。杜夫人就中毒了!活该!范安阳又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又皱起眉头,只是查不出来究竟是谁下的毒,总是叫人放心不下啊!
回了常苑。杜云寻已经换过衣服坐在内室喝茶。
“咦?今儿回来的早?”范安阳有些诧异。往外头看了下天色。确定自己没搞错,他今天真的早回来了。
杜云寻每日仍需往太学当差,自皇帝驾临杜府别业之后。就有不少人围上来,有想学画的,有想拉近关系,有想请他们夫妻作画的,当然,说酸话的人也有,而且还不少。
从西山回京重回太学后,杜云寻返家时间就一日比一日晚,有时是送师父回家,有时是被同事或太学学生缠着,问画技的,他大都大方作答,问及旁事的,就别怪他不理人。
但像今天这么早回来,倒不曾见,范安阳心道,不会是生病了吧?好不容易又养出点肉来,别又消回去啊!
杜云寻虽然五官生的俊,但太瘦了!人还是有点肉好看,不然就成骷髅了!只是也不是他不吃,而这全是杜夫人害的,范安阳冷哼一声。
“怎么了?刚刚去哪了?”
“去夫人院里。”大夫来给杜夫人诊脉,范安阳都要过去作陪。
杜云寻早知杜夫人中毒,便问,“大夫今儿怎么说?”
“换了药,只是这毒凶猛,夫人底子都给淘虚了,得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那位大夫颇为狡诈,隔两天就换药方,开的药虽然都很普通,但杜夫人不用府里的,每回都叫人去他药房抓药。
一天一副药,长期吃下来,也是笔可观的进帐,。
其实大夫开的药,府里的库房存货多的是,但杜夫人心里有鬼,就怕范安阳动手脚,谁让自己三番两次针对她呢!有机会修理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若她是范安阳,就绝不会纵放良机。
她自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万万没想到,人家范安阳没想对付她,当人家闲得慌,成天净琢磨这些事情吗?拜托,她事情很多的好吗?别的不说,皇上要的画,她能完全放开手不管?还有大少奶奶的绣屏,虽然绣稿交出去了,但总得时不时关注一下,还有她的陪嫁要打理。
范安阳觉得杜夫人有被害妄想症,不过也难怪嘛!她做贼心虚啊!
“还没查出来,她是怎么中毒的?”杜云寻心疼的看着范安阳消瘦的小脸,就只知道数落他太瘦,却没好好照顾自己。
范安阳无精打采的道:“没,夫人的吃食都是她小厨房里做的,她把没吃完的食物赏给那些下人们吃,但只有她一人不适,其他人都好好的。”想不通啊!
杜云寻看她钻进了牛角尖,笑着摸摸她的头,“各人的口味不同,体质也不尽相同,许是有人吃的少,状况较轻,她们自己没想到是中毒也说不定。”
“所以我让大夫给荣庆堂所有的下人都诊了脉,都无异状。”
“夫人赏的菜,她们每个都会去吃?每道菜都没吃完,都会赏下给下人吗?”杜云寻提供意见。
“呃……是了!赏下去的菜,并不一定都是吃过的,有些菜看着不喜欢,可能动都没动就赏下去了,这种菜就完全没问题。”因为杜夫人没吃。
“还有一个可能,毒是下在杜夫人喜欢的菜上头,而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