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颂没听说柳衔花还好男色,那她的弟弟会在镜华宫做什么。
李颂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他脸上不见怒色,只是沉声道:“既然如此,孟姑娘能从我身上下来吗?”
孟殊音问他:“抱不动了?”
李颂不语,放下了手,他不是傻子,孟殊音既然能做出如活人一般的替身傀儡,又是主动想去镜华宫的,想来也不会吃亏,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救,他拱手道:“在下告辞。”
说罢,转身要走。
孟殊音看着李颂即将离去的背影,揉了揉脸,而后凄然叫道:“李郎,你真的要弃我不顾了吗?”
李颂身形一震,愕然回头,只见两行清泪顺着孟殊音洁白如玉的脸颊流淌下来,她漆黑的眼眸映着月光,深邃哀婉,动人心魄。
李颂刚要开口问她这是唱得哪一出,房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赵无色走了进来。
他目光森冷地在房间中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李颂身上,阴恻恻地问孟殊音:“他是什么人?”
孟殊音看了李颂一眼,飞快低下头,嗫嚅道:“是……是……”
她嘴唇微动,脸色通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李颂:“……”
赵无色拍手道:“好好好,大晚上会情郎啊这是!要不是我来得快,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打算双宿双飞啊?”
李颂想开口辩驳,又觉得自己来救人这个理由也不会比现在这样好到哪里去。
赵无色心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抬手就要杀了李颂。
孟殊音修为枯竭,李颂与她半斤八两,能到这里,全靠他从家中带出的那些符咒,如果要正面对上赵无色,他绝无胜算。
孟殊音忙高喊道:“门主不要杀他!”
赵无色转头怒道:“我不杀他难道留着他给宫主戴绿帽子!”
那宫主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的皮一起都给扒了。
孟殊音回道:“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赵无色冷笑:“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李颂木着一张脸,感觉自己和这个纷纷攘攘的世界格格不入,事情是怎么突然发展到这一步的。
孟殊音道:“门主你可以留他做人质啊,他在你手里,你既用不着担心我与他私会,还能用他来威胁我。”
赵无色眯起眼睛,不可否认,孟殊音说的有些道理,一瞬间,他脑中想到无数种让孟殊音吹耳边风的办法,却嘴硬道:“我是那么无耻的人吗?”
他当然是。
孟殊音望着被带走的李颂,冲他摇摇手,依依不舍道:“李郎,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救他出来?等宫主脑袋冷了,想戴绿帽子再说吧。
李颂无奈叹气,过去的许多年,他因各种各样的意外被囚的次数不在少数,这次大概是被人卖得最厉害的一次,他却生不出一点气来。
李颂和赵无色都离开了,喧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孟殊音站在窗前,银白月光飞跃过千门万户的瓦檐,她伸出手,五指收拢,好像抓住一抹月亮。
“李颂……”她默念这个名字,抿唇轻轻笑了一下。
翌日一早,赵无色带着孟殊音前往镜华宫拜见那宫主,结果却被告知柳衔花不在。
镜华宫矗立在黎山脚下,高大雄伟、美轮美奂,所有外面可以看到的墙体都是用华彩琉璃砌成的,明媚的日光照射过来,熠熠生辉,辉煌得让人不可直视。
孟殊音仰头看着匾额上的题字,六百年过去,字迹有所变化,不过依稀能从其中辨认出一点故人的痕迹。
她听那名叫欢苒的青衣女子对赵无色道:“宫主外出去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不过这位姑娘倒是可以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