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恭神医叩响了碎玉堂的大门。碎玉堂在庆方城中,这城也算是个不错的大城,碎玉堂秦家便是这城中不可招惹的门派,虽然那碎玉堂的老爷子死了,但那位少公子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倒是有几分能耐。
秋续离说他曾经也来过此处,他早那几年几乎将这江湖上有名气的门派都逛了个遍,到处都是老熟人。秋续离的仇家不算太多,只有那么几个,多数都是和善的。偏生这碎玉堂的老爷子怪里怪气,他便不太理会。如今听说这老爷子死了,反倒让他生出了一些好奇。
那沉重的朱漆大门打开,只流出了一个人宽的距离,一位侍卫便从那门里挤出来,拿着剑,喝问,“尔等何人?”
宋雨仙连忙上前去,道,“我们受人所托,前来诊病,请劳烦通报。”
那侍卫想了一阵,又问,“诊病?诊何人的病?”
听这问,便知那病人不是位高之人,否则这些个侍卫一听见诊病还不得连忙让开,恭恭敬敬。
“请问府上可有一位叫奚梅的人?”
“有是有,”那侍卫又笑出了声,面上不屑,眼神溜溜转,“只是这人早就死了。”
“死了?”宋雨仙有些吃惊。
“可不是死了嘛!也不过就是一个侍宠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死了也无人理会。”
恭正琏听他说完,也没了什么耐性,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那侍卫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实在是唐突了些。秋续离心有不快,便就往前走了两步,道,“烦请转告那位少堂主,旧友秋续离拜访。”
“秋续离……”那侍卫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子,连忙站直了身体,抱刀对着他一弯腰,道,“请等片刻,小人去去便回。”
那侍卫又从半开着的门里钻进去,不见了影子。
宋雨仙转过头来,颇为诧异,将秋续离打量了一番,“想不到你还挺有名气的。”
秋续离颇为自得的摸了摸下巴,道,“当年我到处闲逛,到了此处,那老爷子半道上看到我,说什么也要让我进碎玉堂坐坐,盛情难却,我就在这儿住了几日。”
“那老爷子有这么好心?”
祈荼是陪同宋雨仙一起来的,宋雨仙偏说那日答应人他也有一份,不一路跟着于理不合,便要拉着他一起。祈荼便仿佛被宋雨仙绑上了似的,到哪里都是一块儿,形影不离。
“我只是听说那堂主风评不好,颇为……”
“颇为什么?”宋雨仙追问。
祈荼不说话了,犹豫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雨仙抓着他的袖子摇来晃去,闹腾极了,一番追问。
“颇为喜好南风,府上住着十几位偏偏少年,每日琴瑟歌舞,丝竹乱耳。”
“啊?”
秋续离感到脸有一阵不明所以的疼痛。
宋雨仙看了看秋续离,摇了摇头,继续叹息,“就算你半路上没钱了,也不能这么出卖肉∑体啊。”
秋续离双眸微眯,泛出一阵寒光,就要抬手将宋雨仙抓到跟前来。他一眯起眼睛,倒是有些渗人,毕竟不是人的眼眸,似乎还泛着细微的幽蓝冷芒,同野猫无异。如此光景出现在人身上,便如妖怪现世。宋雨仙没由来一阵头皮发麻。
“你在这里住了几日?”恭正琏问。
“也只有四日左右罢了。”秋续离忍住后背传来的凉意,波澜不惊。
恭正琏听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恭神医你别走啊!”宋雨仙急了,挥着袖子喊。
眼见恭正琏越走越远,脚步生风,毫不迟疑,宋雨仙又往前追了几步,道,“恭神医,你别生气,你听他解释!”
恭正琏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目光在秋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