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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2 / 4)

上,“嫂子,别冻着啊,不舍得雪飞哥吧?别担心啦,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都怪雪哥,搞什么啊?啧啧……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他那样,没想到雪哥还挺浪漫的。”阿哲说着大笑起来。

天骄笑了笑,难为情地低了头,两颊的红晕又浮起来。刚刚在机场临走前雪飞忽然抱住她当众吻她,旁若无人的吻了很久,阿哲,小鱼和大聪惊得哑口无言,小花花急得敲着爸爸的头大声喊,“爸爸,干爹哭了,爸爸,干爹哭了……”

之前雪飞甚至在婚礼上都没有真正吻过她,她一直耿耿于怀,这是雪飞第一次当众吻她,虽然来得有些晚,她却格外激动。雪飞的吻像及时而专业的人工呼吸,在她生命即将消逝的瞬间拯救了她。雪飞是她的救命恩人,早在初吻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她为他而生,为他而死,这是她的命运。

那天阿尔罕布拉宫前飘着雪花,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回马德里的路上雪飞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像母亲,温暖而有力,母亲去世后她的心好像始终在飘,现在她第一次感到踏踏实实地落到了地上,爸爸回头用慈爱的目光为她的勇敢祝福,她一下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晚上雪飞送她回房间,他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她请他进屋坐,他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孤独,像看着很远的地方,又像看着远方他牵挂的一个人。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让她心疼,她好想抱抱他,说点什么安慰他,他忽然低头吻住她。接吻的时候,她睁着眼睛想着永远,他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后来她才知道他当时想着另外一个和她的眼睛很像的女人。

这就是她的初吻,也许从最开始就注定了她悲剧的爱情。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天骄扭头看着窗外,抹去滑落到腮边的泪水。阿哲看着后视镜里的儿子,“花儿,快给干妈唱首歌。”小花花痴痴地笑,勾住妈妈的脖子,小鱼和儿子一起哼唱着欢快的童谣。

小花花的童音清脆悦耳,窗外飘着洁白的雪花,她第一次遇见雪飞也是在这样一个落雪的傍晚。高一一个极普通的周五,她陪羊羊去北大附看小学同学,进校门时忽然下起了小雪,校园里很安静,砰砰的拍篮球声和一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随着雪花飘过来,迎面走来三个穿运动服的学生,两个高个男生和一个瘦弱的女生,三个人脸红扑扑的像是刚打完篮球出来,最高的男生和女生像双胞胎,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运动服,梳着一模一样的运动短发。另外一个男生则穿着白色运动服,正笑着和女生玩轮流拍球,他每次都拍得很高,女生使劲跳起来够球,够到够不到都会笑,两人一蹦一跳地嬉笑着往前走,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最高的男生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默默跟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深沉得像个忍者。

冬日阴郁的天空下飘舞的雪花中那个阳光灿烂的男生向她走来的一刻,时间似乎停滞了,他明亮的眼睛连同那件白色运动衣一起深深地铭刻在她的记忆中。那天成为一个极特别的日子,多年以后,安静独处的午后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砰砰的拍篮球声和那个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她可悲的爱情就在十二年前的那个下午不知不觉地拉开了序幕。

显然当时雪飞的心思完全集中在梦雪身上,根本没注意她,或许那种状态一直到今天都没变,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再次见到雪飞是三年后,法学院开学典礼。他长高了,更强壮了,但他的笑容他的阳光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个住在她心里的白衣少年。当得知雪飞和她一样读国际经济法专业的,她想到一个词‘命中注定’,她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从那以后每次上大课她都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雪飞,很快发现他特别爱吃巧克力,她买了很多巧克力,准备找机会送给雪飞。后来雪飞当上吉他协会会长,她报了古典吉他学习班,过了两个月才知道雪飞不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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