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靖图发展得如此迅猛,靖图市地委书记李宏伟也算是做了件丰功伟绩的大事了。
小林一直在专心开车,有一茬没一茬地对局长黄跃民介绍着靖图这些年的发展,而陈凯早靠在座椅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且鼾声大作。
车子行至市公安局门口,下了车的黄跃民这才发现陈凯竟还在春秋大梦,且口水横流,遂冲小林笑笑道:“你看他那一副猪样,估计我俩现在就是把他拿去卖了都不知道呢,把他叫醒吧。”
黄跃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直直地走上了办公楼去了。
小林那敢接局长大人的茬,遂转到陈凯坐的一边,拉开车门摇摇陈凯的肩头轻唤着:“陈队,醒醒,到了,快醒醒,到了!”
睡梦中的陈凯迷糊中听见到了到了,还以为是主谋抓到,遂一跳而起道:“抓到了,抓到了,在那?”
他这直冲车顶的一跃而起,脑袋便跟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直惹得小林再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头上传来一阵闷痛的陈凯这才发现自己是到靖图了,望了望小林揉着发痛的脑袋抱怨着:“你小子,我还以为是抓到了呢,下次别这么鬼叫了啊,小心我抽你。”
陈凯抱怨一通后遂忙下了车,也上楼去了。
小林压根没将陈凯后面这句抱怨放在心里,屁颠屁颠地也跟上了楼去。
其实小林在心中很是佩服这位略大自己那么几岁的陈队,他居然能两眼都不眨一下的直盯着监控室的屏幕,且一盯就是两天,要不是黄局发话,他还真打算守着这打心眼里佩服的队长在这车里睡一夜呢。
局长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了下半夜,三人这才走出了办公楼。
大雪过后总能见到月亮,明眸的下弦月直落到了西边的山头上,像是一张未开的弓,又像是把刚磨亮的镰刀。皎洁的月色掩映下,陈凯与小林在黄跃民期盼的神情下开着车悄悄地驶离了靖图市。
当车子离开之后,黄跃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祈祷这一次陈凯能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真正地寻找到整件案子的关键所在,亦能拨云见日。
清晨,太阳刚升起,彤红的仰光映照在洁白的雪地上,顿时晨光四起。王海志的父亲一早便起身了,儿子让堂哥王海鹏捎信回来,说是今天下午便能到家,这让老人如何不惊喜。自打老伴过世后,家里一直便冷冷清清地,若非还有儿子,老人早便跟随老伴去了。
老人步履蹒跚着来到菜园中,搓了搓手后拨开了遮挡着菜地的大雪,露出一棵棵肥硕的白菜来,他记得老伴还在世时,儿子最爱吃一锅炖,也就是白菜,芋头,红豆煮在一起的杂锅菜。
南国的雪来得快,去的也快,此时已经在开始融化,菜没被冻坏,老人想到吃剩的半只腌火腿,不由会心地笑了。他要给儿子弄顿热腾饭,让失去母亲的儿子也能感受到似乎还有母亲的滋味。
菜园地挨着村头的大路,正当老汉满脸喜色的割了两颗白菜放回竹篮盘算着回家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了菜园门口,车窗大开了。
一个年轻的长发小伙子探出头向老人道:“喂,老头,这里是果田村吗?”
山里人就算再粗鄙,也能认识些礼节,可眼前这开车的问路人全没一点问路的样子,甚至一点礼貌都不懂。王海志的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老人可是从越战下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见问路的小伙子也忒没点礼貌,遂看了看他后吧唧的抽了口旱烟,背起篮子关了菜园门便默不作声地饶过车想要离开。
小伙子见这山里的老头忒牛了点,居然敢不回答他的问题,遂索性摘了墨镜下车伸手抓住王海志父亲的竹篮扯回来才大声吼道:“老东西,你是不是聋了,我问你这是不是果田村?”
老人转过头道:“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