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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正舆轩虽掌大权,但他毕竟是外来人,并非出身当地氏族,而且他当初所立的新君宫羊已,已被如今的国君紫沫取而代之。宫羊是相穷之子,紫沫是相穷之侄,紫沫就出身于当地城廓,代表的是当地部族势力。
紫沫与舆轩虽同为步金山弟子,却分属不同的两派。在百川城之会前,曾有说法,紫沫只是暂任国君,事后会还君位于宫羊。但这只是个提议而已,谁也没要求紫沫一定要退位,紫沫本人更未承诺会在什么时候退位,这更是国中潜伏的矛盾。
其实我当初的处境,与紫沫相类,只是樊室国的形势,没有如今的相室国那般险恶。若是没有遇到彭铿氏大人,我如今恐怕还仍留在国君位上。相室国内乱之因早已深埋,一旦爆发,恐会先从内部崩解。巴室国届时再取之,代价会小得多。”
虎娃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你看得很清楚,不愧曾做过国君,与少务的看法几乎完全一致!……但依你之言,相室国内乱之因早已深埋,却为何迟迟未乱呢?”
樊翀又答道:“不外乎两个原因。其一是巴室国大军围困,虽然没有强攻,但一直是虎视眈眈的外患,若内耗自损,徒然外敌所趁,谁都不会轻易为之。其二是有步金山为依托,尤其是步金山宗主三水先生在国中坐镇。三水先生若不发话,哪一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
玄源亦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你且退下吧,安心打理赤望丘事务。”
樊翀起身后却又行一礼道:“晚辈尚有一事相求,想向二位尊长、尤其是彭铿氏大人讨个人情。”
虎娃:“哦,你有什么事求我?”
樊翀:“我有一位故友,是樊室国中的散修,彭铿氏大人也是见过的,就是贤俊先生。我来到巴室国坐镇,也派人送去消息,召他前来相聚。他听说了彭铿氏大人在彭山中的登台**,心中敬仰不已,并对没能及时参与法会后悔万分。
他欲拜在彭铿氏大人门下为客卿,求机缘能聆听教诲。就算不能如愿,也想在彭山寻一清静处修炼,所以我才向彭铿氏大人讨个人情。”
樊翀说的这位贤俊先生,是樊室国中赫赫有名的散修,亦是一名大成修士。这样的高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和重视,就算来到巴室国,想求一处清静的修炼宝地也很容易,但他偏偏却想拜入彭山为客卿。就算不能拜在虎娃门下,他也希望能在彭山中驻足清修,能有机缘再听虎娃登台**。
虎娃沉吟道:“贤俊先生与我也算故交,拜入门下倒不必了,若大彭山有的是地方,他自可择清静处修行。若是不嫌简陋,也欢迎他留驻彭山道场。”(未完待续。。)
007、问对人了(下)
虎娃前不久刚刚清退了近百号门客,而如今贤俊先生却想来到彭山道场修行。虎娃想了想居然答应了,因为贤俊先生和那些人不一样,散修出身能突破大成修为,必不是无聊无能之辈,而且是樊翀亲自开口请求。
如今彭山道场周围已有不少散修结庐而居,他们不论是何来历、有何来意,皆听闻了虎娃两次公开的法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虎娃的传人了。道场中有贤俊这么一位大成修士,亦可委托他管理与监督彭山中散修,倒也省了虎娃不少事情。
樊翀又替贤俊称谢,告辞离开了彭山。又过了半个月,梁易辰和田东升的人头被挂在了巴都城的东门上,少务特意派了很多大嗓门,每日向来往民众宣讲这两人为何有此下场,同时也派采风官将消息送往巴原各地。
各地传开的还有另一条消息,主君又任命彭铿氏大人为国使,持金杖红节前往相地巡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很意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