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其中两幢房屋,没发现有目标出现,应该在其余房屋内。他已经靠近密林边缘,继续前行就进入菜地里,很难隐蔽观察,至少白天不行。他判断农庄是目标落脚点,暂时不会离开,遂耐心观察等待,希望天黑后有机会靠近侦察。
瓦莲京娜醒来的时候,双眼被铝箔胶带缠着,什么也看不到,但感觉好像是在房间内。她仍感到头晕的厉害,说明麻醉剂的效力尚未完全消除,浑身发软。她试着活动四肢,发觉都被塑料束带捆绑着,人被固定在圆形水泥柱子上,动弹不得。她嘴也被铝箔胶带封住,无法出声叫喊,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叫声。
她判断那几名装修工人一定是上校的手下,利用喷油漆来掩护释放麻醉气体,自己和阿布毫无防备,很快吸入不少麻醉气体。她后来虽发现情况不对,可已经太晚了,很快失去抵抗能力,束手就擒。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听上去四周很安静,估计已经离开巴勒蒙市了,可能是在附近的乡间。
她清楚目前情况下,自己没有任何脱身机会,只能耐心等待,相信对方一定在监视,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她等了半个小时,麻醉剂的药效终于消退,然后开始扭动身体挣扎,同时在石柱上面摩擦封缠嘴眼的铝箔胶带,试图脱困。她其实是做给监视者看的,好让他们尽快现身接触,弄清楚他们真正身份。
水泥柱子有些年头了,表面坑洼不平,具有一定的摩擦力,不久还真把铝箔胶带磨出一个口子来。瓦莲京娜不清楚铝箔胶带的情况,没听到监视者有任何动静,遂继续用力摩擦水泥柱子,不肯停歇。不多时,她耳中传来木门的开启声,然后是脚步声,由上之下传来,应该是在走楼梯,说明自己身处地下室一类的空间内。
脚步声逐渐靠近,听上去像是两个人,停在她身边不远处。她停止摩擦石柱,开始用力哼叫,想让对方弄开封堵嘴眼的铝箔胶带。
来人没说话,直接抬脚踢击她腹部,连续十几脚,力道不小。她顿时被踢得不断痛哼,很快瘫在地上,似乎要昏迷过去。来人随即停止踢击,出声警告她不要乱动,老实待着,否则还会挨打,肯定比这次更厉害。她不久被来人扶起来,检查一遍受磨损的铝箔胶带,重新又缠了几圈,确保安全。
来人之后又检查捆绑她手脚塑料束带,没发现任何异常,临走前在她身上揩了几把油,嘿笑着快步离开。她没达到解开嘴眼的目的,而且还被对方踢了几脚,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她听到对方说话声,英语不太熟练,带有明显的E国北部高山民族的口音,可以断定是上校的人。
对方没有审讯她,说明上校还没来,正在等待,她不知道阿布在哪里,不过肯定没和自己关在一起,不然他刚才必定会发出哼叫声,或许还未从麻醉中醒过来。她双手被反绑在石柱上,腿部则没有与石柱固定,不过仍被塑料束带牢牢捆着,很难挣脱。她知道现在没机会脱困,只能继续等待,希望上校能早点前来。
对方没有当场杀死自己,说明也对首都的袭击充满疑惑,想知道FGL为何没起作用。她本能怀疑此事是瓦希德搞得鬼,目的是嫁祸给马萨耶夫旅,用以掩护其真正的目的。但瓦希德真正想用FGL干什么,她很难猜测,不过目前不是想这个时候,如何应对上校的审问才最重要。
她清楚马萨耶夫旅的审讯手段是极端残酷的,尤其是对付叛徒,相比之下,死亡反倒没什么可怕。可她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今天,只要你找到真正的目标,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不知等待了多久,困意袭来,直接背靠水泥石柱睡着了。而噩梦却再度袭来,妹妹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满脸血污,毫无生气的双眼紧盯着自己……
阿布是被凉水泼醒的,睁开眼便看到两名头戴黑色面罩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身穿便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