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乌德确定再无可搜寻之处,当即下令撤退,快速返回部落,并严令任何人说起此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挑了一匹马和一支hK416突击步枪,外加一个基数的备用弹匣,亲自交给郄龙,然后和对方摊牌。他的意思简单明了,不过问郄龙和雇用兵之间的事情,也不想让他跟随大队返回部落,就此分手,两不相欠。
马匹可以帮助郄龙走出沙漠,步枪可以用来防身,饮水也食物都装在鞍后的马包内,足够支持他走出沙漠。郄龙清楚自己的假身份骗不过哈乌德,对方没有深问,明显是不想惹麻烦,让他独自离开已经表明置身事外的态度了。他并不怨哈乌德不近人情,毕竟是自己连累了巴赛尔兄弟,当然不能再把他们的部落牵扯进来。
他欣然接受了马匹和突击步枪,另外还一件游牧部落的传统长袍,可以抵御酷烈的阳光。
巴希尔却很清楚郄龙一个人是无法走出沙漠的,他冒死救过自己和哥哥,应该是部落最最贵的客人,不能拒之门外。他的性格虽不像哥哥那么冲动,但十分倔强,当即和叔叔哈乌德争辩,强烈要求带郄龙回部落,不能让他独立离开,有悖哈莫阿部落的待客之道。哈乌德自然明白让郄龙离开很理亏,但为了部落安全,他必须做出正确选择。
他不想和巴希尔争辩,对方还太年轻,不知人心难测,朋友有时候比敌人更可怕,绝不能意气用事。他当即命手下强行带走巴希尔,先行离开,自己留下送别郄龙。
郄龙也没多说什么,沙漠对他并不陌生,受训时的环境被现在跟恶劣,自己照样活着走了出来。现在有马匹、食物和饮水,外加突击步枪防身,走出沙漠应该不难。他不想让巴希尔为难,挥手告别扔在远处挣扎叫喊的的对方,翻身上马,一路朝北行去,不久消失在一座沙丘后。
近午时分,郄龙发觉自己太过于乐观和自信了,这里和自己受训时所处的沙漠完全不同,一样的黄沙,但酷热的程度至少要强一倍。他自己的驼峰水囊里的水已经和喝光了,哈乌德准备的水囊喝去一半,包括还要给马匹喂水,根本不够。他受过专业的沙漠生存训练,清楚此刻不能继续赶路了,必须找较为阴凉的地方休息,等太阳的热度减弱后再行进。
可眼前一片平坦无垠的沙漠,连矮小的沙丘都没有,跟别说找较为阴凉的地方避热了。他早已下马,牵马行进了数百米,仍找不合适休息查过,遂就地停下休息。他脱下长袍,用突击步枪搭成简陋的遮阳蓬,地上铺着座毯隔热,躲避酷烈的阳光。他现在顾不上马匹,放开缰绳,任由它自生自灭了。
马匹也受不了沙漠中酷热,本能朝来回方向行去,身影逐渐在地面升腾的热气中扭曲变形,慢慢消失不见。郄龙并不知道,他此刻已误闯入沙漠最核心的地带,连经验最丰富的当地人也不敢轻易进入,九死一生。他不了解这片沙漠的情况,错误按照受训的经验停下了休息,死神悄然临近。
面对头顶烈日和地面热气的双重迫压,郄龙体内的水分很快被蒸发掉,不得不进行补水,水囊逐渐变空了。等他意识到停下了休息是个致命错误时,人已经处于重度中暑状态,无法做出任何行动。他凭借顽强的意志挣扎欲起,结果却碰倒了插在地面上突击步枪,简易遮阳棚倒塌,人完全暴露在烈日的暴晒下。
正当他在死亡边缘挣扎时,一辆白色丰田皮卡车出现后方,高速疾驰而来,扬起大量沙尘。
皮卡车很快开到郄龙身前,车门打开,巴希尔从驾驶位上跳下来,拎着驼峰水囊快步靠近郄龙。他蹲身扶起郄龙,直接将驼峰水囊的水嘴塞入他嘴里,给他解渴消暑。郄龙本能猛吸水嘴,清凉酸甜的液体很快被吸入喉咙内,竟然是酸奶。他足足喝了水囊中三分之一的酸奶,意识终于恢复清醒,只是头还是发沉。
他睁开眼便看到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