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于天赋,一项关乎于选择。
归根结底,看的还是人性。
薛黎陷忍不住低下头去,借着洒过窗棂的月光细细打量起苏提灯那一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上去。
这张脸眉目如画,太过慈悲。
薛黎陷一直坚信这个世界万物皆有法则,最合适的,向来是最正常的东西。
像是他养花,他从来不会想着找甚么奇奇怪怪的饲料去让它提前开花,迎着它本身的花期开便好了,开的那时候,总有人是能瞧见的,哪怕别人瞧不见,自己开给自己看也是极好的。
像是他做事,他也从来不会想着用甚么最省时的便捷法子,总是用最笨的,该怎样做到的,就怎样做到,做不到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做不到了,这没甚么大不了。
他从没把自己认过甚么救世救难的大侠。
我带着一块饼从山路上过,恰巧遇见一个受伤的猎户了,我拉他一把,分他一半饼,我接下来继续去赶我的路,他便有着他自己的活法了。
我知道,在同一个时间段,兴许便是我拉起那个猎户的同时,其他地方可能有出甚么人命啦,天灾啦之类,他救不了。
他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