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抖。
早就知道那个灵潼背后有更奇怪的势力……为甚么都不肯告诉自己,为甚么正渊盟的人不跟自己讲,是害怕自己也被魇进去吗?
「你们两个……」薛黎陷静静的回过头来,看向书南和柳妙妙,眼神一瞬间静了,异常异常的静,一千斤大石头砸进去都溅不出一汪水来的那般死寂,「在正渊盟里都知道了些甚么?又有甚么,是非得瞒着我的……」
「薛大哥,」绿奴又开始低低的啜泣了起来,「为甚么你会丢下先生自己回来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们都以为,你能把先生带回来……我要先生……我要我家先生……呜……」
薛黎陷的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自己好像在那个小孩质问的一瞬间,就死了一样。
就像是,他知道正渊盟有甚么事瞒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刻的感觉一模一样。
薛黎陷的眼神空洞了一阵子。
一个沉瑟就已经足以难对付,还多了一个青易……
而且,独属于自己的烟花放出去已经很久了,又为甚么,正渊盟的支援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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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支小型纯银打造的细柱子从苏提灯右手的指关节处穿了过去,恶狠狠的钉入了身下的木板之内。
枕骨这一下使的气力着实不小,苏提灯都听得见那齐刷刷「叮」的一声,好似蹴到了石头,这才停下。
然后枕骨又捏着他拿被重重铁链锁了的手腕,往床外头伸去。
因了他是直接捏着他的手腕动的,他的手又被铁链坠的下垂,於是苏提灯有幸眼睁睁的瞧见了那五支细银柱子从他的关节,磨炖肉一样艰难的又深入了一些,这才把手拽到了床边。
尖尖的银柱子末端,是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往石砖上敲着。
一开始流的狠了,便有点像急雨,後来变开始淅拉着,听不出哪根手指头流的快,哪只流的慢。
苏提灯这才发现,自己距离死的那一天大概太远了,不然五感怎么还会这么好用呢。
真是罪过罪过。
「你太犟了。你怎知他一定不会来?」
「他不会来。」
苏提灯面无表情的答道。
任由枕骨伸出他那鲜红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拨弄着他右手上的插着的银柱。
「听说你喜欢用左手结蛊印,於是我特地好心先给你留了左手。」枕骨抿起鲜红的唇,微笑了下。
他今天把面具摘了。
估计是怕苏提灯没法受此折磨还能熬到两天后。
於是倒把面具摘下给他解解乏。
确实提神。
这男人长得极其女人。
苏提灯看到他的第一眼,只能继续冒出这么「薛黎陷」的想法。
或者说,这男人化妆化的极其像女人。
听说南宫家厉害的蛊术都是只有女儿身能练的,倒不知这人是不是魔障了,搞不清自己性别了。
而且他也发现了,这个漂亮的男人极其喜欢红色。
他连那非常性感的薄唇上,都绘了一层朱砂红,眉间一点朱砂痣。
苏提灯瞧的有趣,於是也常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来看,忽略身上的那点能崩溃到想哭喊出声的痛楚。
「听说冥蛊这东西只能寄存在活体里,於是比起活剥了你取出你的冥蛊归为己有,我现在倒是更想看看你一点点流血,血流的多了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冥蛊,而后那大虫子刺溜一声破体而出的模样。」
「他不会来。」
「我还听说,冥蛊折腾起来是极其疼的,能在人的体内把五脏六腑都给挤偏了地方的疼法似的。」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