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随即露出一种见鬼似的表情
车内两人陡然惊醒,那种旖旎暧昧的气氛立即消散,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靳绍康下意识地双手一推,情急之下,没注意控制力道,蒋若男“砰”的一声撞到了马车壁,痛得“啊”的叫出声来!
那边蒋子安尴尬地笑了笑,“到……到了,我……我先去看看……”然后便缩着脖子退了出去,脸上仍然是那种惊恐的神情
不是说侯爷讨厌若兰,洞房花烛夜都没有理会她吗?那刚才他所看到的是怎么回事?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待会回去一定要跟父亲好好说说!
车内,蒋若男撞得头昏脑胀,双眼发黑,若不是马车壁上有软垫。只怕会撞晕过去。这时的她将刚才那一霎那间的惊艳和感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留下无尽的气愤!
蒋若男一下子炸毛了!她“霍”回过头,瞪着靳绍康,怒道:“喂,你不会轻点吗?男人对女人动粗,好本事啊!”
靳绍康也有些后悔自己用大了力气,但蒋若男的疾言厉色让他有些下不了台,他堂堂安远侯,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低声服软,何况这个人还是蒋若兰!当下脸一沉,冷冷道:“如果你行为检点一点,也不会自取其辱!”
说完,便起了身弯腰下了马车。
后面蒋若男差点气炸了肺,在他身后不顾一切地叫道:“我不检点?这能怪我吗?还有,刚才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竟然还说我不检点!笑死人了!”
蒋若男的大嗓门穿过马车落到在场每个人的耳里,外面的人都是蒋家的下人,哪会不知道自家的小姐的脾气,只是她话语中的内容未免也太劲爆了,让所有的人都掌不住偷笑起来。
靳绍康听到她的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起头时,刚好将大家的偷笑尽收眼里,他长这么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出过半点差错,何曾丢过这种脸,当下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转回去将罪魁祸首剥皮抽筋!
他目光阴戾地扫过众人,众人心生寒意,不约而同地收住了笑,低下头。
蒋子安见侯爷动怒,走过来朝着下人们喝道:“笑什么,竟然敢对侯爷不敬,不要命了吗?”
下人们连忙跪下磕头求饶。这么一番动静让过路的来往行人不由地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靳绍康见事情越闹越大,自己因为蒋若兰又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气得胸口像是要爆开来,他在心中连骂了几声“泼妇”后,又冷冷地瞪了身旁蒋子安一眼,长袖一甩便入了府!
蒋子安抹了一把冷汗,回头叫人将蒋若男扶了下来,焦急地说:“我的姑奶奶,好好的,你怎么把侯爷给惹怒了!”
蒋若男一边扶着红杏的手下来,一边笑着对蒋子安摆手道:“我们闹着玩了,没事没事,待会哄哄就过去了!”让人知道她不受夫君待见,难道很有脸吗?
蒋子安想起之前他们两人亲热的情景,倒也相信了她的话。
靳绍康和蒋若男一前一后进了蒋府。
蒋府明显不及侯府富贵,但亭台楼榭,雕梁画栋也算雅致。
蒋怀远在大厅门口迎接两人。
蒋怀远大约四十多岁,腰圆肚凸,肉鼓鼓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将两人迎了进去。
靳绍康留在大厅,而蒋若男在给蒋怀远见礼之后便去了内室见伯母乔氏。
乔氏三十多岁,面容白净,眉目细致,身穿蜜合色金瓜蝶纹绫衣,姜黄色综裙,梳着双凤髻,插着金丝珐琅簪,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细长的凤眼却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她坐在红木雕花长椅上,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瓜子脸,肌肤白嫩,柳眉杏目,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