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为了我们卡曼帝国和你们普尔王国的友谊万古长存,我们干了这杯!”殷红的酒液仿佛将两位公使的嘴唇也涂抹得格外鲜艳,普列汉若夫知道这是对方有事相商的先兆,作为外交界的老人,他自然清楚自己这位打了多年交道的老朋友的惯例。
“嗯,这酒不错,看来华西里花了些本钱啊,这是西北归德出产的极品‘天使之吻’,每瓶价格至少在十五个金币以上。”轻轻打了一声口哨,普尔王国驻京公使似乎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是一个嗜酒之人,但并不酗酒,他喜欢红酒胜过自己国内传统的沃特加,拿他自己的话来说,相较与积年陈酿的红酒来说,沃特加更适合庄稼汉和屠夫们在忙碌了一天之后解乏。这句话曾在普尔王国国内上层社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少嗜沃特加如命的贵族们纷纷斥责他放肆无礼,竟敢侮辱被尊为国酒的沃特加,甚至还将他告至国王陛下面前。不过普列汉若夫毫无悔改之意,又在某个非正式场合大放厥词,说沃特加只配在低等场合出现,只有粗鲁的下等人才会喜好这种烈酒毫无情趣可言的烈酒,早就应该被淘汰出宫廷以及王国的上流社会,以免那些酗酒的贵族动毙在室外,严重影响王国声誉。几乎每年冬天都有那么一两个贵族因为饮酒过量而丧失知觉,冻死在寒夜的室外,这也是王国一个公开的秘密。这再次引发了许多贵族的愤怒,不过普列汉若夫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国王陛下和他的嗜好一样,十分讨厌沃特加这种所谓国酒,而更倾心于各类葡萄酒,更何况他的家族亦是王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光凭一些言论,自然无人能够动他。
“嗯,不过听说他们今年有又遇上了灾年,你没看到老绅士正殷勤的围着那位安琪儿小姐吗?甘兰要塞之战西斯罗人损兵折将,一无所获,现在李无锋兵强马壮,西斯罗人害怕了。”撇了撇嘴,坎宁伯爵轻蔑的摇摇头。
“呵呵,我好像你们卡曼人也不地道啊,不是说好了你们和西斯罗人一起出兵么?怎么嘉峪关上的卡曼大军好像连屁都没有放一个啊?”普列汉若夫肆无忌惮的话语直刺对方痛处,他丝毫不顾及对方的立场。
心中有些鄙夷对方言语的粗俗,不知道身为普尔王国望族的罗曼家族怎么会教育出这样一个子弟,坎宁对对方的放肆很是不满:“公使阁下,您这话有些欠妥,我们卡曼人素来遵守承诺,虽然西斯罗人邀约我们共同出兵,但我们只是同意如果条件成熟我们可以考虑出兵,但很明显,条件并不成熟,西斯罗人也为他们的不理智付出了代价,我们卡曼人不能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目标去白白牺牲士兵的生命。”
“哼,说得好啊,只可惜西斯罗人没有听见这番话,否则他们一定会听从阁下教诲的。”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普列汉若夫显然对对方的狡辩和强词夺理习以为常,“现在悔之晚矣,只好请求那个女人去帮忙调和了。”
“形势逼人,不得不为啊。”像是听不出对方言语间的讽刺味道,坎宁微微摇摇头:“不过我并不认为华西里能够取得多少效果,那个女人虽然与李无锋交好,但李无锋岂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能改变主意的?若是他下定决心要教训西斯罗人,只怕连他们的皇帝陛下也难以阻止吧。”
“不,坎宁先生,我并不这样看,如果李无锋有心要教训西斯罗人,就应该接受西斯罗人的道歉,那样可以麻痹对方,出奇不意,取得更好的战果,李无锋表面上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不过是在吓唬西斯罗人,待价而沽罢了。”普尔人并不同意对方的看法。
“那也未必,现在还未到最后时刻,一旦西斯罗人遇灾的后果逐渐暴露出来,很难说李无锋会干出什么事?莫特人不过是李无锋手下一条恶狗,还有图布人,他们可能在主人的授意下扑上去把西斯罗人咬得遍体鳞伤的。西北人对西斯罗人的仇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