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大罗教既然敢于前来,那么定然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你们这些家伙若是敢来惹事生非!我们也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宝玉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就好似一头狡猾的狐狸。
“到时候,你们就抬着我的尸体向皇帝交差把!”
这一句话,正说入了大罗教中人心中最畏惧之处!他们本以为宝玉在前线虽然立下功劳,但是其犯下的多项大罪只要有一项成立,加上他们朝中有人推波助澜,定然能将他定成极刑。
因此在他们的心目里,宝玉这个狡猾非常的家伙定然是要逃的,他们在外面整整埋伏了半月,只等他一有异动,正好借机名正言顺的铲除这个令人头痛不已的敌人!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毫无动静,顺从奉诏!
——他竟然愿意乖乖入京!
看着面前大罗教中人的脸色,宝玉哈哈大笑,率着手下扬长而去,临行前还极不规矩的在那位清丽绝伦的圣女高耸的胸脯狠狠的盯了两眼!
面对着这个擅长给人制造麻烦,挑战人耐性的家伙,大罗教中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尤其以那剽悍青年为最,偏偏又为典韦等聚贤庄中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宁为玉碎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拿他无可奈何!
将这群人抛在身后,一转过帐篷,宝玉脸上的浮滑之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凝肃的道:
“马上收拾行李,在一刻钟内预备上路!”
第十八章 入京
此处距离京师本来只有两日路程,然而圣旨上却未限定宝玉必须何时抵京,宝玉便拿住此点,在其上大做。一路上哪怕是见到一个小小土丘,一湾脏水也要去游赏一番,几乎是走出十里,便要后退八里。
更可恶的是,这厮行宿无时,居无定所,常常晌午见了客栈便要落脚,一干人午睡直到太阳落山方才起床,正是精神焕发,晚间却要外出游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意。
只是苦了伴随的大罗教那几名长老,素日在教中地位崇高,起居行动中少说也有一二十人服侍,也不知道多少年未有吃过这种苦头。偏生宝玉等人身份特殊,加上他身边随行的二十余人,尽是甘心为其效死的死士,动起手来也讨不了好,只能在嘴上骂骂,实质上的半点动作也没有。
看得这条路宝玉整整走了四日连一半都没走到,而且还是这般昼伏夜出的活动——他们白日里倒睡饱了觉,可怜大罗教中人还要严密监督,到了第四日晚间,连为人最是老成的游长老看着大笑饮宴,烧烤猎物的宝玉一行也不由得焦躁起来。圣女忽冷冷道:
“你们若是自乱阵脚,便是恰好中了那臭小子的奸计!可还记得我们派在怡亲王身边的弟子是如何被他算计的?”
她的声音轻柔温婉,偏偏又杂着一分彻骨的寒。她的凤目中的瞳仁忽然转为银白,刹那间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疾晃激射而出,以至于连宝玉他们用以烤肉的篝火也应声一晃而黯成了通红的余烬!
典韦暗自打了个寒噤暗道:
“这小娘皮好冷,当真邪门。”
宝玉却是若无其事,谈笑自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这圣女表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暗自心惊:
原来她自从那日脚腕被宝玉探手抓住后,当时便觉得心中气机翻涌,隐隐有席卷全身之势。出去后被人接应后立即不顾一切就地运功进入胎息状态,任人搬动——这也是大罗教中人为何在随后的来自白道联盟中的截击中大占下风的原因之一。
旁人只道圣女被宝玉临行前一击,受伤较重,因此就地养伤,岂不知她却在理顺体内紊乱气息的同时,无意中借势连续翻越了两重半境界!踏入了她所修习的**经的第十层!自她以前,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