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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众说纷坛,逐尧皇不动声色,任由他们说道。
等他们将所有的抱怨说完了,他站了起来,一袭白衣,威严无比,众人连忙都弯下腰去:
“这件事情,本王会给朝廷和天下人一个圆满的交代。”说罢,逐尧皇转身离去,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逐尧皇出了大厅往大牢的方向走去,这是两天后,他第一次踏入了关押流苏的大牢。
流苏好累,她不知不觉趴在冰冷坚硬的床上睡着了,沉重的脚铐铐在两只脚腕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大约是哭着入眠的。
逐尧皇站在了她的身旁,大约是感觉到了注视,流苏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逐尧皇颀长的白色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囚犯花纤骨参见兰陵王殿下。”流苏说道。
逐尧皇袖中的拳头握了握,“起来吧。”
因为被关押进来两日她几乎没有吃下一口饭,脚下又有沉重的脚镣,她踉跄的站起身,却因步履不稳而差点摔倒,逐尧皇下意识地想出手扶她。
但流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扶着一旁的石站好。
【三一九】
但流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扶着一旁的石桌站好,手上脚上的铁链因碰撞而发出声音。两天,两天不见,这中间却仿佛隔着百年的时间。
她始终保持着和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睛不去看他。
现在,她是“前朝公主”,他是当朝王爷,她有“明月教”,他有日曜王朝。
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已经不想再去解释穿越的事情,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穿越这时候,又怎么可能让古代人去理解这回事呢。
所以,她势必背上“前朝公主”的名号,借用了花纤骨的肉身,就要帮她还债。
逐尧皇将手慢慢收了回来,藏于袖中,胸膛微微起伏着:
他看着她,才短短两天的时候,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头乌黑的青丝凌乱地散在两侧,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原本饱满红润的嘴唇,此刻苍白干裂。而那被铁铐铐住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伤痕。
狼狈,疲惫
他眸子一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浓浓的心疼,一闪而过,几乎令人察觉不到——
“来人,把锁匙拿来,替花纤骨公主将锁链打开。”逐尧皇不动声色地命令道,语气生硬,冷淡,眼神冷酷,疏离。
看起来,完全是当朝王爷对前朝公主该有的态度。
“是,殿下。”狱卒听了令,便弓腰上前来替流苏开锁。
出人意料的,流苏却将手收了回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扯起嘴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花纤骨多谢兰陵王格外开恩,不过不必了,省的为兰陵王带来麻烦。再者说了,这点小小的伤,算不得什么,我没有那么娇弱,也没有那个福气让兰陵王为我开恩。”
他冷,她也是同样的淡漠和疏离。
这两个人,突然间变得像世间最陌生的人,好似从前不认识,今后也不会有交集了一般。
逐尧皇听了她自暴自弃的话,藏于袖中的手,紧握了握,冷冷一笑——
“纤骨公主,既然你身为阶下囚,就没有任何违抗本王命令的权力!拿锁过来!”
流苏抬起眸子看着他,她从未见过这么冷漠的他。
他拉过她的手,将铁锁打了开来,她的肉太嫩了,疼的两只手一直微微颤抖,铁锁被解开了,还是在他的手里无法控制的颤抖。
逐尧皇都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