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致。”楚沉夏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母亲给的花种吗?”卫术铭脸颊肌肉一跳,眼中竟有一分激动和期待。
楚沉夏见到他这样的神情,心中难免不悦,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推门道:“卫大人稍等片刻,兵器谱就在我房内,我去取来给你。”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楚沉夏就带着兵器谱从房内走了出来,没有丝毫犹豫地递到卫术铭手中。
卫术铭也不作客套,收下兵器谱就打算转身离开了,却被楚沉夏忽然叫住,走到自己面前问道:“我想请卫大人帮一个忙,不知卫大人愿不愿意?”
娴妃宫内,安静得像是一座废弃的宫宅,刘衍心中有些不安,脚步带风地,在任何人都来不及通报一声的情况下,闯进高娴妃平日休憩的殿内。
榻前躺着一位脸色煞白的妇人,有宫女在她的太阳穴缓缓按摩,她的脸上布满了痛苦,想到昔日母妃的光彩照人,刘衍忍不住疾步上前问道:“母妃这是怎么了?”
因他这一身厉吼,高娴妃紧闭的双眼猛地张开,十分惊愕地看着刘衍,这让刘衍略微有些自责,又转而轻声道:“母妃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高娴妃挣扎着要坐起来,刘衍忙抢手在宫女之前去扶她,却被高娴妃软软地推开了,靠着榻背,细声道:“也没什么的,年纪大了总会生一些小病的。”
“母妃的脸色如此差,怎么能说是小病呢?怎么不找御医呢?但凡小病拖的日子久了,必定酿成大病,母妃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这就去找御医来给母妃瞧瞧。”刘衍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诶,”高娴妃忙拽住他的手,有些着急道,“你不必去了,母妃的病母妃心里清楚,王御医先前来看过几次,母妃按着药方吃了,是一点用也没有,头痛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母妃也就不吃了。”
刘衍皱了皱眉,看到高娴妃虚乏的眼神,忍不住愤愤道:“这王御医也太没用了!连这点头痛都治不好!”
“别说王御医了,就是你父皇这几日头痛发作,这宫里的老御医们也是束手无策啊。”高娴妃说了几句,只觉得头炸开一般地疼,又忙示意一旁的宫女为其按摩。
听她这么一说,刘衍有些惊奇道:“怎么母妃和父皇都突然头痛发作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和你父皇自小就是在马背上过活的,以前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从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遇到了什么下雨天,也从来不晓得避一避,到了老了,落了一身毛病也是情理之中。”高娴妃说到后面越来越轻,仿佛要睡过去。
刘衍这才注意到殿内的几个香炉,仔细一闻,都是些安神的草药,可这数量也太多了,令他奇怪的是,点了这么多的香炉,那香味竟然一点都不浓郁,淡淡的,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与一般香料的区别。
“母妃?”刘衍见她表情松弛,像是睡了过去,于是试探着唤了一声。
高娴妃并未抬眼,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从鼻腔中发出一个低低的“嗯”字。
“我府上有一位大夫,医术高超,却非宫中御医可比,不如我明日带进宫来,替母妃瞧瞧?”
“你说的那位是孙半容,孙大夫吧?”高娴妃微微睁开双眼,只转了眼珠去看他,见他一脸期待,便委婉道,“不是我不信她,是我这个病怕是没人治得了,就不劳烦人家孙大夫了。”
“治得好,治得好,半容姑娘用药如神,还请母妃一试。”见高娴妃不应声,刘衍又道,“反正母妃的头痛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不如就让半容姑娘试试吧?尚有一丝转机未可。”
“你这孩子,好了,母妃答应你就是了,”高娴妃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在要闭上的那刻,忽然又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