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可就起了猫玩耗子的心思,故意不急着将公普奇拿下,而是戏耍地调侃了其一把。
“王、王爷说、说笑了,下官,下官……”
眼瞅着三爷的屠刀已然扬起,公普奇可就真的急了,满眼哀求之色望向了十爷,指望着十爷能在此际出头扛上一扛,这等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可惜十爷这会儿自个儿都已是心乱如麻,唯恐三爷借题发挥之下,将自己也拿下,又怎顾得上公普奇等人的死活,只是一味板着脸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为公普奇缓颊的意思,一见及此,公普奇顿时心若死灰,腿脚一软,人已是如烂泥般跪倒在了地上。
“说笑?本王从不说笑,公大人身为布政使,本该感念天恩,体恤百姓,可你倒好,竟敢勾连汝福、杜默良等恶逆,趁大灾之际,盗卖国库存粮,中饱私囊,不顾灾民死活,此等恶行已是罪不容恕,来啊,将这混账行子一并拿下!”
大局已在握,三爷底气自是足得很,压根儿就没半点容情之意,狠狠地训斥了公普奇一番之后,一扬手,高声断喝了一嗓子,自有数名王府亲卫轰然应命,一拥而上,便要将公普奇也一并捆将起来。
“王爷,你这是乱命,你是在公报私仇,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一旦被拿,那就是死路一条,公普奇自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他可不想也落得杜默良一般的下场,这便拼死挣扎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三爷过分了!”
“对,怎能胡乱拿人!”
“奶奶的,跑我山东来耍威风,跟他们拼了!”
……
公普奇这么一拒捕,现场顿时便是一阵大乱,下头前来送行的山东涉案官员也有不老少,自是趁机便哄乱了起来,气势汹汹之下,还真有当场造乱之架势。
“耿三飙听令,有敢乱动者,杀无赦!”
三爷早就知晓山东之地已被公、杜二人经营得有若铁桶一般,自是早就对山东这帮子官员们起了防备之心,此际一见情形不对,自不敢大意了去,这便一扬手,高声疾呼了一嗓子。
“钦差有令,弟兄们,跟我上,敢不下跪者,皆杀!”
耿三飙可是一早就得了弘晴的密令,防备的就是眼下这一幕,此际一听得三爷下了令,哪敢怠慢了去,但见其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用力向前一挥,嘶吼着率领手下官兵便向前狂突而去,瞬息间便已打倒了数名跳得最凶的官员,一举将岌岌可危的形势控制了下来。
“阿大人。”
尽管是有备而为,可三爷还是被山东官员们垂死挣扎的狠劲吓了一跳,纵使是见得耿三飙如风卷残云般平定了局势,三爷的脸色也依旧是难看得紧,但并未发作出来,而是斜眼看了看惊恐不安的阿进泰,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来。
“下、下官在。”
阿进泰对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浑然没半点的心理准备,早已是被吓得腿脚直哆嗦,此际听得三爷点了自个儿的名,身子不由地便是一软,站立不住之下,已是一头跪倒在了地上。
“阿大人好本事么,这就是你治下的山东?官员舞弊,上下勾结,好,很好,这帮人犯若是交到你手里,本王又岂能放心得下,哼,赫达!”
三爷冷冷地数落了阿进泰一番之后,突地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声。
“末将在!”
听得三爷点名,赫达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应诺道。
“按这份名单拿人,押解上船,回京再审,有敢顽抗者,就地正法!”
三爷将手中拽着的那叠证词丢到了赫达的怀中,阴冷地下了令。
“喳!”
赫达在京时也算得上奢遮人物,此番到了山东,却是受了不少的闲气,早憋足了劲要翻本,此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