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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一样!”王岳瞪了他一眼:“你叔爷我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那王守仁是个什么官儿,据说还在南京兵部混了一段差事,我居然都没听说过,显然也不见得多出色!这以后人家一叫翼之,没准就想起他来了,这厮运道真好,遇见你这么一个懵懂的,有了你这个护身符,这日后他在官场上,要少不少坎坷了!”
“谁护谁还说不一定呢!”钱无病嘻嘻一笑:“平日里看了些杂书,这观人之术嘛,我觉得我还是有几分的,这王守仁分明是大富大贵之相,这日后封伯封侯也不说一点,我先求个字,日后若是我落魄了,也好到他哪里混个出路,这叫未雨绸缪!”
“你这个孩子!”王岳没奈何的摇摇头,这不痴人说梦么,文人想封爵,这不是做梦么,没有军功就就使劲的琢磨吧!
“王相,无病说的事情,我和我们家王爷商量了一下,您也知道,咱们代王府,偏居大同,哪里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富庶地方,这勉勉强强凑了些银两这次带了过来,王相切莫嫌少!”柳氏见到气氛融洽,也笑着插了话进来。
“你们代王府的事情,我是不管的!”王岳慢吞吞的说道,“银子什么的,你和无病去说,怎么安排,也是他做主,这买卖,我可不是认的代王府,我只认你们家小丫头!”
南京,镇守太监府。
镇守太监王公公设家宴,这可是罕见的事情。
众所周知,王岳王公公是干过內相的人,到南京来,是享福来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若没有天大的要紧的事情,下面的人可没那个胆子去烦扰王公公,而他老人家坐镇南京,除了几位国公,还真没多少人值得王公公去宴请对方。但是王公公再怎么享福,那也是镇守太监,若是镇守太监和这手握兵权的国公们走的太近,这可是一件贻人口实惹天子猜忌的的事情,这种事情,除非不捅上去,一旦捅上去,只怕立刻就是不妙。
所以,王公公到南京,还真的如同养老一般,不是他职权范围的事情,他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不乱搀和不乱伸手,活脱脱的一个老好人,但是若是谁真的以为王公公是人畜无害那种老好人,那这人可就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再说这话,光是这短短的一年间,南京城里应该王公公知道的事情,他一件都不会落下,这就看得出这位前內相的手段了。
试探过几次,以魏国公为首的南京勋贵们,对王岳也算是了解了几分,这地方上的事情,只要不弄得太难看,不需要他王公公背黑锅伤脑筋,王公公是不搭理的,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若是真当他是个泥塑的菩萨,木头做的傀儡,那也是不行的。该给的尊重,那也是一定要有的。
半年前,权倾天下的“立皇帝”事败伏诛,当时听说宫里就有意思请这位王公公重返大内,掌管司礼监,风声传得活灵活现,可惜的是,事情到最后不了了之,新任的司礼监掌印,简直让人跌掉了下巴,众人都以为这人必定是昔日东宫“八虎”之一,谁料到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秉笔太监,所有人都以为王公公必定是失落的很,甚至极少登镇守太监府们的定国公,都上门或多或少表示一番关切。
但是,这件事情,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王公公的心情,这每日里,还是和平常一样,该逗鸟的逗鸟,该看书的看书,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背把出头,到后院自己开辟的几亩菜地里侍弄一番秧苗,这就连来上门来拜访看望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总而言之,在不招惹王公公的前提下,在南京的官员的认识中,王公公还是一个很温和很好相处的人,比起前几任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