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说。如此模棱两可,更能安抚李峮地心。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心灰意冷,便更容易露出破绽。
李峮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多说无益……走吧。”说着,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李荃默默跟在他身后,突然,李峮又道:“朕已决定本月十五举行立后大典,大哥一定要出席啊!”
李荃愕然:“立后?立谁为后?李峮转头看着他,诡异无比。
他心里警钟狂敲,那笑容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令人痛恨。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最爱的水笙了!”
李荃脑子里“轰”的一声,他终于知道,李峮为何会放过他了!
水笙在依鸾宫中,隔窗远眺天牢的方向。
“殿下,你要多加保重啊……”她在心里默祷着。
“娘娘,若是担心,何不自己前去看看?”倩雪是懂她地心思的,于是轻声劝道。
“自己去?”水笙看了一眼门外层层叠叠的禁军,如此阵仗,怕是行出屋子一步都难啊!“怎么去?”
倩雪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顿时哑然。
自从皇帝决定放了大殿下开始,依鸾宫便加强了戒备,说是为了保护未来皇后的安全,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无非是为了禁锢水笙的行动。看来,皇帝是铁了心不会再让水笙见到李荃了!
微微叹了口气,水笙走到桌边坐下,轻抿了一口茶。
其实,又何须如此防她呢?便是他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再见李荃,只因无话可说!
她能跟他说什么呢?一下吧!弟兄们撑不住了!”孙犁拍马上前,对殷骏鹏说道。
殷骏鹏猛地拉住马头,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呼着浓重的鼻息。
回头看看士兵们,因为长时间的奔驰,无论人和马都已经疲惫不堪,此时别说来五千人马,就是前两日那两千许的敌人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就地休息!马不离鞍、人不解甲!”
众将士如蒙大赦,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活动着僵硬地四肢,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休息。
殷骏鹏和孙犁也从马上下来,立刻有亲兵递来水囊,他们痛痛快快喝了一通。
孙犁放下水囊,抹了抹嘴,然后问道:“大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赶?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殷骏鹏不答反问:“我们距离风峡关还有多远?”
孙犁估算了一下,道:“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
殷骏鹏长长叹了口气,道:“还有两天啊……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却又找不出原因何在。”
孙犁不由脸色一沉。当日在月海子边上,就是凭着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们避过了踏入陷阱地凶险,如今主将又有此感应,是否又有危险降临?
殷骏鹏看了看属下的脸色,知道吓着了他,惟有苦笑。这种事情,绝不能让下层地官兵们知道,不然立刻会出大乱子。而一个人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那种摸不透、抓不着却又无法摆脱地无力感,以及四五千人的生命全攥在自己手里地沉重负荷,即使自诩刚强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只有说出来,才能稍觉轻松一些。
而这个倾吐的对象,除了孙犁,不作第二人想。谁叫他是自己的副官呢?而且也有必要给他敲个警钟,眼下他们还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千万莫被前两日的胜利冲昏了头!
见好即收,他苦笑道:“罢了,也别想太多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想也无用。不过总是回到风峡关才能放心,我们出发吧。”
“是。”
号角声响起,刚刚坐下没一会儿的士兵们又要爬起来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