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倒是比预计早了好些天呢。”
“是你借的马儿跑得快,而且回来时望月帮了忙,所以节约了不少时间。”
“哦?那你岂不是还要好好谢谢望月?”桐笙终于展露笑颜,是这好一段时间以来难以得见的样子。
“以后见了她,应当要感谢一下的。”
“是了,你要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算是与莺时交代了一下,可惜后来有事走得太急,更多的打算并未来得及与她细说。”
“何事走得如此急?”
朔夜欲将大致事情讲给桐笙听,想了想却反而提了问:“玲子说你病了,近来少有出房,可我见你似是毫无病症。是心病么?因为阮大人的事?”
桐笙半垂眼眸,淡道:“是。”
“我不在时,可有什么人找过你?或是你是否见过什么陌生人?”
“不曾有。”
朔夜屈肘托着下巴思量起来,仍旧在考虑一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桐笙瞧了她几眼,见她表情有些沉,便说:“似乎有事让你担心不已?”
“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安慰。”
桐笙摇头:“你没讲实话。”
朔夜放下手,微偏头。“为何如此说?”
桐笙答道:“你不是个容易焦虑的人,可你刚刚的表情却在跟我说你心中是不安的。是你知道什么?还是你想要做什么?”
朔夜被她问过这两个问题,脑中即刻出了疑问。“为何此时的问题关系倒像是我遇上了危险而感到无措,你却这般冷静?”
桐笙咳了一声,连眉眼都挑开了。“因为我知道焦虑不安毫无用处,不如平静些。”
“哦?”朔夜指向桌案上那团被桐笙揉乱的宣纸。“比如那样的平静?”
朔夜指完说完,便见到桐笙表情都僵了,于是不住笑起来,说:“我知道了,你是冷静的,是最尾的几个字擅作主张替你着急,急得都快从纸上飞出来了。”
桐笙极无语地望着朔夜,遂又拉开门,拿了那团可怜的纸就扔了出去,回身后忍不住微嗔道:“我认为你真的不该回来。”
瞧着桐笙那微怒的样子,朔夜更是笑开了。“我本不打算赶着回来的,若不是有人在我走前贴在我耳旁轻声腻语与我说要早些回来,我大有可能要在山上与我那些师妹聚一聚的。”
“谁轻声腻语了!”桐笙耳根都红了。“你这样讲话都不害臊的吗?!”
朔夜耸耸肩。“那轻声腻语叫人早归的人又不是我,为何我要害臊?”
桐笙吸了一口气,倒也淡定了不少,只是揉了揉眉心,说:“我想你来回这样赶路也累极了,今天就回去吧。”
“这就叫我走?”
“不送。”
朔夜抱起双手,皱着眉头望了桐笙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随了桐笙的意思,离开了。桐笙心想莫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真将朔夜气走了?她正垂头觉得失落,朔夜却又突然折返回来。桐笙这一见朔夜,欲笑还休,最后更是故意板着脸,说:“你不是走了?”
“你叫我走,我当然得走,不过走完了还是要回来的。”
朔夜这话终于说起了桐笙满脸悦意,她也不再与朔夜别扭,只上前倾身将朔夜抱入怀。这样抱着一个人,终算是让桐笙在经过近来这糟糕时日后又得到了几分安稳的感觉。同样朔夜抱着桐笙,桐笙此时的安然无恙便是对她不辞辛劳连夜赶路回来的最好回报。
朔夜的担忧,她将自己在翠云山上听到的那些话拣选出能说的部分告诉桐笙。她认为曹大人遇害和阮大人遇刺之事,不论是皇帝的阴谋还是大臣的计划,从这时间上看来都是有可能与她师父有关的。
这种猜想让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