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周全。当时谷雨年幼,根本不懂族长所言,只清楚自己打那以后直至满了双十那日都一直独自生活,除去照顾她起居的三人外,再没见过他人。
时雨收徒,必定要在徒儿身上留下一个与名字有关的图案,朔夜留下一弯极细的月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时谷雨开始怀疑那印记存在的目的,甚至认为倘若朔夜从来不在时雨门下,时雨根本不会为每个徒弟留下各自独特的印记。
而此时,谷雨无言却又愤怒至极,管不了玉姑还没来得及替朔夜整理好面容,横抱起朔夜就朝翠云山去了。这是劫,从上一辈人开始种了因,结了恶果。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好久不更文,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办法。
☆、欲断魂
莺时回到山中,被素鲤告知师父并未归来。望月将安平交给玉代,转身走出玉代的房门又发现安平跟着出来了。她说这座山属于时雨,除了朔夜姐妹和望月之外,时雨的所有她都憎恨。
望月说:“但玉代并不属于翠云山。”
安平答道:“她既要住在山上就是受了那恶人恩惠。”
望月无言以对,并非她答不出,而是被这孩子的仇恨堵了嘴。恨,无法轻易解开,对于孩子更是要循序引导如何正确处理自己这种感情。因此安平跟了莺时,她肯每日随莺时认认药草,读读书也是极好。
时雨回来了,莺时即刻去拜见。
“你必然是来替朔夜求情的。”
闻言,莺时即刻跪地。“那便请师父成全姐姐和笙儿。”
时雨看着她,感慨说:“我将你们带在身边那时,你连跑快一些都会摔倒。如今你虽只廿几岁模样,也掩不住时光流逝了数百年的事实。我当真糊涂了,竟糊涂了数百年。”
莺时不解。“师父为何说自己糊涂?”
“我从未想过自己分明对谷雨放弃成仙之事厌恶至极,到头为何会答应替她守护她族人,更是从未想过想起自己是在怎样的情景中应下此事。”
“何谓‘未想过想起’?”
时雨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了,她似无法告知自己徒儿曾经她被人夺走了记忆,而那夺走她记忆的人是她师父、以及谷雨。
“你去将朔夜接回来吧。”时雨说:“告诉她,成仙与否我都不在逼迫她任何,至于笙儿,或许要吃一些苦头才能再与她相见。”
“师父!”莺时惊得陡然站起来拉着时雨。“师父当真要成全她们了?”
这不是成全,对时雨而言,只是不再继续害她们罢了。
莺时不知其中缘由,高兴得迫不及待跑去要望月带她去将朔夜接回来。她见到望月时,望月陪着安平和玉代一起写字,望月认为必须让安平习惯和玉代在一起,这才对得起桐笙的安排。
“望月!”莺时兴冲冲过去将望月拉到一旁,附耳说:“师父愿意成全姐姐和笙儿了,你即刻和我去将姐姐接回来。”
“当真?”望月兴奋起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因大声而失态,下意识捂住嘴巴。她看了看正一脸茫然瞧着她的安平,尴尬一笑。“你继续在这里写字,我同莺时师姐去去就来。”说罢,她随着莺时走了,也是赶不及要将这好消息告诉朔夜。
“快走、快走!”莺时拖着她疾步朝外面走。“姐姐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只怕是要又哭又笑了。”
望月嗤嗤笑道:“我也这般认为。”
就在她二人刚走庄园大门时,素鲤急忙将她们拦下。
“师姐有事?”望月不解地看着素鲤。
素鲤说“谷雨带着大师姐回来了。”
莺时合掌,欢喜道:“这不正好吗?我正要和望月去将她接回来。”
素鲤额上渗着冷汗,不敢直言自己先才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