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问题的角度,习惯从细微之处入手。 因为那些明面上的大问题,其实都是由一个个隐性的小问题构成的。 在大问题看不出门道的时候,就把相关的小问题一一解决。 最后,大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当然了,也可能是白费功夫,有些问题就是无解。 蔡根喝上了茶水,点上了烟,进入了解决小问题的状态。 “嘉豪啊,刚才那个杨仨。 为什么对你那么仇视呢? 你们矿上得罪过他吗? 还有归去来是咋回事?” 郎嘉豪没想到,蔡根会问这些看似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这与老人失踪有什么关系? “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其实,要是没有我们帮忙,他也活不到这么大。” 蔡根听得很专注,好像这件事很重要似的。 其实,蔡根也不知道重要与否。 毕竟是石磊磊的身边人,还是多了解一下稳妥。 “那个杨仨,被雪人孤儿院收留的时候,天生就有病。 本来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小病熬一熬,大病就顺其自然了。 毕竟是个私人的孤儿院,也没有那么多钱治病。 可是,那老两口,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非要把杨仨救活,自己的钱花完了,就来找我们借钱。 我们集团作为本地的大户,又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拒绝。 毕竟我们也有这方面的业务。 当初,就是拿他们孤儿院的地作为抵押,借了个大钱。 你也知道,开孤儿院能赚什么钱? 有点补贴还不够孩子吃饭的呢。 我们也没催,无论是本金,还是利息,都没催。 我姑姑也不让催,他们做的事行善积德。 再说,我们也不差那点钱。 有了就多给点,没有就少给点,反正帐也烂不了。” 嗯,蔡根还是比较理解的,有借有还,不能坏了规矩。 没有逼上门去讨债,郎敏涛他们这个大户,还是比较爱惜羽毛的,怕坏了名声。 “后来啊。 开孤儿院那老两口死了,就剩下几个成年的孩子。 孤儿院也经营不下去了,就关门不再收孩子了。 这边发展旅游业,这里的地就寸土寸金了。 我们以为,那几个留守的孩子,能把地给我们抵债。 然后各奔前程,大家也就清账了。 可是谁想到,那几个孩子固执得很,非要还债赎地。 我们集团不缺地,度假村生意也好的很。 还真没惦记他们那块地方,愿意还就慢慢还吧。” 蔡根不好评价,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都有各自的道理,都有各自的坚持,只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就好。 “我们没惦记,可是别人惦记啊。 他们孤儿院的地还大,房子还多。 要是整成农家院,那每年都能出一笔好钱。” 就那么个破院子,还有惦记吗? 蔡根有点不信,一笔好钱是多少钱啊? 好像看出蔡根不信,郎嘉豪掏出了手机。 找了几张人山人海的照片。 “这是往年的照片,天天都像赶集似的。 今年没下雪,蔡老板是看不出来。 往年下雪的时候,随便一个农家院。 不用啥装修,只要带个火炕,住一宿都千八百的。 一个旅游季,每户几十万很轻松。 那个孤儿院,能整出十个农家院来,你说那是多少钱? 要说杨仨他们也傻。 直接把孤儿院变成农家院不就完事了? 还守着那个破牌子干啥? 好像能重新干孤儿院似的。” 晕,那么值钱吗? 如果那么值钱,郎敏涛都没有逼着还债腾地方,说明郎敏涛更有钱啊。 也可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吧? 蔡根也拿不准,郎敏涛是咋想的。 “再后来啊,归去来找上了我姑姑。 要花五百万买孤儿院这笔债务。 五百万还不给现钱,算是入股归去来娱乐城。 其实这笔买卖,明面上不太划算,我们开会都不同意。 这明摆着就是熊人,欺负我们钮咕噜氏。 虽然,归去来是西边的背景,我们也不怕他们。 只是我们萨满教都有自己的使命。 各个家族都有存在的意义。 与其他事情相比,延续下去,完成使命是第一位的。 跟西边干起来,人都打没了,说啥都没用了。 我们萨满教想要延续下去,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方方面面的关系,总要有所考量。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