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变了,有了好吃食倒不如幼时先想着爹爹了!”顺启帝嗔她。
珑玥凤眸弯如月牙儿,道:“哪里,今儿个这吃食彻哥儿先尝过了!”
珑玥进来福身施礼,还未待开口,便听顺启帝道:“你这妮子可是又琢磨了甚新吃食,让朕头一个来试尝?”
御书房帘笼轻挑,便见一着银红色百褶如意月裙的窈窕少女行了进来。紧随身后的是拎着红木雕福寿缠枝莲纹食盒的小禄子。
却并无让他退下之意,心中更是欢喜。
然而,只听顺启帝道:“宣!”
裴元修听闻心中一动,自那日北郊一别便未得再见,今天倒是得了机会。心中虽喜,却还要佯装着回避。
裴元修话音未落,便听小太监传禀:“瑞敏公主到!”
“臣遵旨!”
“无妨!朕与你父也算少年情谊,生死之交。你乃故人之子啊!”说罢,顺启帝长叹一声。而后再道:“再有数日便是东岭秋狝,你且好好准备一番罢!”
“臣劳圣上担心,臣惶恐!”
“免礼罢!”顺启帝抬了抬手,再道:“你心中有数便好,早日完婚,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便安心了!”
只躬身道:“臣谢皇上龙恩!”
裴元修于心中暗暗皱眉,心道:我若直说,看中了皇上的掌上明珠,宝贝闺女瑞敏公主。这皇上定会做主,登时便以龙渊剑砍了自己。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反王与北疆经营几代,岂是你两年便可尽除,能有如此成绩已是难得,你毕竟年轻。”顺启帝对裴元修的行事极为满意,点头淡笑了笑,而后又道:“只这婚事也当考虑了!朕还是那句话,你若看上了哪家闺秀,便来与朕讲,朕给你做主!”
“臣惭愧!”裴元修叩首,“臣愚钝有负皇上信任,历经两载也只将反王余孽清除了五成。”
这余孽作乱正是裴元修于北疆之时命幕僚所谋划,他想得明白,反王当初势大,于北疆盘根错节,若他短短两年便清理个干净反遭猜忌,故而才出此策。时不常的让所剩余孽闹上一闹才能安帝心。
顺启帝听闻颔首,道:“朕知你的能力,只短短两年便可安定北疆已是不易。听闻你赴京之前,北疆余孽又有作乱?”
思及此,裴元修急忙言辞恳切道:“臣如今还无余力思及个人终身,只想早日将藩地之乱平定了,也不辜负皇上之信任。”
听闻此言,裴元修心中一颤,回忆入京后几日所行之事。除了往外祖家拜望,便是被召入宫来,再未做甚事,如何又勾起了皇上这般心思?莫不是那日北郊救了九儿,也算有了肌肤之亲,而皇上又舍不得九儿嫁于自己,想乱点鸳鸯谱?赶紧给自己定个正房夫人,如此,公主便不可下嫁了。
这一日,他又将裴元修召入勤政殿,端详了许久,直瞧得裴元修心中发毛,忽而道:“韧之啊!如今你已弱冠多年,可有何入得眼的闺秀?这亲事也当考虑考虑了!”
这些时日来,顺启帝晾着铭金国使团,却总是将裴元修传进宫中,看着他越来越肖似裴战的相貌,心中不免感伤,念起旧友来。
这便是草原民族与中原人的差距,粗犷豪放,肚子里没那许多的弯弯绕。殊不知,这乃是顺启帝的一计,就是让你心中无底,消磨尽了你的意气风发,那便我说如何就如何了。
如果不是想到了如此结果,父汗也不会忍痛,将掌上明珠的小妹送来合亲。然而,如今看大昭皇帝的做派,是愿意接纳他铭金的臣服还是不愿呢?此时,班达王子的心中打起鼓来。
如此又过了五日,班达心中如长了草般焦躁起来。他铭金国初初建立,与大昭国修好也只是权宜之计。如若此时,大昭国派兵攻打,那铭金就会被打回原形,变回当初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