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我初见时那般清俊,此刻他深邃的眼眸直视着我,我心中一悸,低下了头,向他行礼道:“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露风她们也才醒悟过来,跟着道:“奴婢扣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容转快步向前扶住我,说道:“羽儿免礼!”
我不露痕迹地向后挪一步道:“皇上,现在下着雨,赶紧进屋吧,不然要着凉了。”说着恭敬的站立一旁,而那几个丫头很识趣低头侧立在我身牛
我没看千容转,心里在猜测着他的来意,不知今日他大驾光临这永乐宫是何喻意。感觉过了很久,千容转才抬起他那穿着暗红朝靴的尊脚,走进了永乐宫。
我正想也跟着进去,露风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朝她看去,她眼里分明写着“为什么”三个大字,而我朝她苦笑,摇了摇头,我哪里猜得到皇帝的心思,我还想问她呢,她倒反问起我来了。
我朝她们几个示意,让她们跟着我一起进去,露风朝我点点头,我总算放心了点,我可不想单独和千容转相处,人多才安全。
进了屋子,千容转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打量着我的居室,他瞄到书桌上有一张宣纸,那是我无聊时写下来的,当时刚好想到乐,还有我自己的一些感触,便将纳兰德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默写了下来。
我看千容转一直往那里看,便装作不在意地想将那宣纸给收起来。
“羽儿,那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皇上,没什么,只是无聊时的一些涂鸭罢了。”我不想给千容转看,这诗给人的感觉太凄婉,而我不想让他看透我的心事,我怕他看出我想离宫的心情。
“羽儿!”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我心惊胆战。现在,我好像又开始害怕他了。
我哆嗦着手,将宣纸递给了千容转。千容转将纸拿在手里,读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他念完又看到下面的注解,又念道:“初见,惊。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很多人或许有一见倾心的那个人,但因某种原因而分开;也许多年后的某个转角处不经意的相逢,当年的好便有可能瞬间崩塌,初见的好,只存活与记忆中……”因为露风对这首诗特别感兴趣,缠着我要我将这诗的喻意解出来,我干脆就将它写于宣纸。不料,这么巧,却让千容转给看到了,我当下惶恐不安,心跳调害。
千容转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挥手让露风她们下去,我求救的眼神看向露风,可露风却对我摇摇头,走出了门外。他毕竟是皇帝,我们都得听他的命令行事,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差别所在吧。
我站在离千容转稍远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再见他,我更多的是害怕,而不是其他。
千容转朝我走过来,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他见状又走近一些,我再后退一步,我心跳调害,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我看他又靠近,我还想退,却发现后面已经无路可退,我哆嗦着嗓音道:“皇,皇上……您还是请喝茶吧。”我说着想往另一边走去,只想离他远远地。
千容转却将我的手腕扣住,沉声道:“羽儿,你怕我?!”这不是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我定了定神说道:“皇上,您真爱说笑,我……罪只是怕您淋了雨,会伤了身体,所以皇上还是喝杯热茶吧。”我太净有和皇宫中的人打交道,已经养成了我啊我的习惯。我想挣脱千容转的控制,却是力不从心,被他握得更紧。
“皇上,您先放手,我……罪的手被您握疼了。”我又用力地想挣脱他的控制,还是无功而返。
我无力地垂下了肩,看来千容转是不打算放开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