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幽的月光照得韓森半個腦門鋥亮,一半陷在陰影里,整體輪廓更立體,他眯著雙眼。
「徐小耀,你別給我耍花樣,那東西是我親自交給你的,如果不是你偷偷吞了我的東西,那東西怎麼成假的?」
「森哥你信我,我真沒有……」
手機忽然讓關老闆搶了過去,很是不耐煩,「少在這兒廢話!我不管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今天這事不給我個交代,以後咱們之間的關係也就盡了!」
韓森一通安撫,安撫完了以後又說:「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離得不遠,你等一下。」
「你過來?」關老闆冷諷道:「你過來了這東西就能變回真的了?」
「別著急,我這就過去給你一個交代。」
韓森待的酒吧,距離關老闆那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韓森停了摩托車,推門進酒吧,直接往某個進行交易的包間去。
如果韓森多動點腦子,就會發現這件事有蹊蹺。
徐小耀如果真偷了貨,那早就跑了,哪會還在那磨磨唧唧,又不是嫌命長,可是韓森自己手裡的貨是絕對保真,既然東西是真貨,那麼,也許是關老闆驗貨時看錯了眼,要麼有詐。
可是當時韓森喝了酒,腦子有點不清醒。
再加上他的脾氣確實有些衝動,那邊關老闆的怒火一燒,這邊韓森肚子裡的酒一沸騰,就更衝動了,他開著車狂奔,那架勢仿佛是要去主持一樁人間大義。
韓森進了包間,先看了關小耀一眼,再和關老闆寒暄兩句,最後去開箱子,箱子一開卻是空的,他的腦子瞬間清醒,心頭已經突突猛跳。
同一時間,包間的衛生間衝出幾名警察。
韓森的腦門炸開一道雷,同時看見沙發上關老闆灰敗的臉,顯然他早就落網,那通電話是警察安排打的,為了將他當場逮捕。
這時徐小耀已經跑到了警察那邊。
賀應領頭,長腿邁著闊步而來,舉著自己的警察證,說:「韓森,我們懷疑你涉嫌違法販毒,現在警方以涉嫌販賣毒品罪的名義逮捕你,請跟我們走一趟。」
其實那通電話,是關老闆受了簡斯丞的脅迫才打的,警方只是最後負責出面逮捕犯人。
車內副駕的簡斯丞看了一眼腕錶。
賀乾半伏在方向盤上,視線越過簡斯丞,望著副駕那邊的車窗,說:「這麼久應該抓到了,放心吧,我哥做事穩妥,自投羅網的蒼蠅沒有放過的道理。」
不多時,賀應就從酒吧里出來了,直接往簡斯丞的方向走來,簡斯丞降下車窗,看見賀應沉默著醞釀了一臉的冷郁,比今晚的夜還要深沉。
賀乾見到他哥那臉色,心裡不由打了個突,不敢呼吸。
賀應一手扶住車窗,低沉且緩緩地開口:「人抓到了。」
賀乾聞言心裡一松,「神經病,嚇我一跳,剛夸完你,別給我來事。」
賀應一本正經道:「剩下的事交給警方就行了,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們一句,韓森在齊鳴修手底下做事,他一落網,齊鳴修遲早查到你這裡,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舉動,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向警方求助。」
這話是對著簡斯丞說的。
簡斯丞聽了應道:「我心裡有數。」
賀應又說:「不過,我不認為齊鳴修會為了韓森大動干戈,尤其韓森這裡出了事,齊鳴修也怕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他的頭上,所以近期內他不敢輕舉妄動。」
第二天上午,簡斯丞去醫院看孟綏而,在走廊里他給沈肆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齊鳴修?」
「是。」
沈肆笑了笑,「解決了一個小人物,引來一個大麻煩,手尾這麼長,你這件事做得不划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