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
艾国忠只得点头说是,儿子艾平则是将脸埋的更低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认清社会的现实,自己家里充其量只是小有薄财,在人家眼里无权无势,跟暴发户没什么区别,根本没入张教授的眼。
说白了,在张教授眼里,自己家这一桌子人根本没有一丝分量,也使得张教授将整场气氛拿捏自如,开口说训就训,要是自己堂妹那种身份的人,他一定会稍微给点面子,或许还能平等对待,断不至于这样吧。
想到这里,艾平将目光偷偷扫向艾子晴,想到两年前还窝囊木讷的表妹,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成长成女强人一般的人物,心中越发感慨,也越发希望自己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见到丈夫无言以对,只是在那恭维的傻乐,徐娟赶忙打圆场,“张教授,您别误会,我家老艾这人就是实在,不会说话,说的不中听您也别介意啊!”
张教授摆了摆手,派头拿捏的十足,今天要不是一位朋友请自己过来,自己还真就不能这趟赴约,但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处理起来自然驾轻就熟。一般到最后什么事不用办,还得让别人感恩戴德的将自己送出去。
“国忠啊,我们要相信学校,要是小平真的考上交大,是不可能被什么关系户顶下去的,但你也不要认死理,花钱托人打探成绩,这种事哪里可信!高考成绩又怎么那么轻易让人知道?除非是内部人士,你跟我说说,这是找谁打听的?”
张教授这话说的巧妙,不但暗示艾国忠,他找人打探的成绩未必准确,更挖了个小坑,如果艾国忠说是跟校内人打探的,岂不是要卖了人家?若是在外面找人打探,这个成绩也就做不得数了。
艾国忠果然支支吾吾,尴尬的说是托朋友找关系打听的,具体不方便透露。
张教授也就不再开口,点到为止。
小姑艾国芳叹了口气,笑着说了几句话调节气氛,加上徐娟又是个会说话的主,倒也没太冷场。
可爷爷艾宗却有点坐不住了,他本就疼爱这唯一一个亲孙子,毕竟老二家生的是丫头,老三家也是个丫头,老四生的是外孙,毕竟跟外人姓,自己这一脉可就这么一个亲孙子,他不疼谁疼?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刚刚跳起来的气氛,艾宗叹气举起酒杯,站起身对张教授说,“张教授,我知道您是个有文化的,我们一家子都是穷人出身,没什么文化,说的不对了您也别见怪,可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就指望着他出人头地,好不容易考上了交大,全家都挺乐呵的事,可、可名额就让人占了,我们这怎么甘心啊!”
不待张教授说话,艾宗又道,“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这个亏就不能白吃!要是学校不给个说法,我就告!告到省里!告到京城!我就不信没人管这个事儿了!”
艾子晴在一旁听的一乐,这老家伙倒有意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固执的倒是挺可爱,只怕这张教授要头疼了,哪里想到,出来吃顿饭还被人粘上了?
果然,张教授脸色沉了下来,“老人家,这话说的可就不对,我们做事情要讲道理不是?成绩还没出来,你们就口口声声说什么被关系户顶下去了,我们关在门里说也就算了,要是闹出去,不是白白影响了刘书记的声誉?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人家再怎么样都是一市领导啊!”
其实这件事,张教授还真就知道,就连艾平的名字,都是他亲自给划下去的,若是真闹大了,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家人的做法着实让他生气,这种平民小百姓最让人头疼,说不明白,唠不明白,他们认准一个理,就跟你死掰!
这时,包房大门被服务生打开,服务生推着推车进门后,就笑盈盈的问,“请问哪一位是艾小姐?”
屋里姓艾的女性只有艾子晴一位,不用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