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重犯。”
杜衡脸皮愈发厚了:“哦,以后还会是惯犯。”
安燃:“……”
***
出于未来的职业考虑,安燃加入了辩论队。杜衡有些好奇,像她这样的慢性子,又不太会抖机灵打起辩论会不会吃亏,由此瞒着她去看了一场辩论,就放下心来。
安燃有安燃的风格,而且她在刻意训练自己的逻辑思维,在辩论队里确实获益不少。
大一结束终于满了十八,杜衡从前的某些约束终于不顶用了——大一的暑假她没有同杜衡旅游,而是找了兼职开始打工。
武馆和单位两边跑,时间排的挺满。杜衡哭笑不得:“还想着还钱?”
彼时安燃在武馆里热身,眉眼淡然一本正经:“欠债总是要还的。”
“我是债主我说了算,不要钱,换个法子抵偿。”杜衡不正经地笑,声音低沉,“换个有情趣的方式,如何?”
安燃嗔了她一眼。
“放心,不给你钱。”
杜衡挑眉,这么听话?
“别想乱七八糟的。”安燃严谨又自持,打断她的幻想,“我现在搏击未必输给你。”
杜衡眉眼弯弯。
她外表清冷淡定内里敏感纤细的模样,真是怎么都看不腻。
寒来暑往,两年已过。
安燃留校复习司考,突然接到电话,堂姐安萌结婚要她回去。安萌比她大四岁,也到了花信之年。对方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表面看起来和安萌的女王范儿不太搭,但安燃知道堂姐内里的跳脱咋呼性子,找个温柔的丈夫其实很合适。
在爷爷的强硬要求下,婚礼是在武馆办的。安燃回去看到穿着婚纱傻笑的堂姐,不由地弯了眉眼。
老头子拄着拐杖,哼哧哼哧过来:
“你堂姐的好日子过了,你的呢?”
彼时安燃在同杜衡发短信,一怔。
安少凯因为女儿喜事临门,喝高了,胆子颇大:“爸你放心吧,安燃有个顶厉害的学生,给她随便介绍都是好的……”
安燃垂了眼。
夏日熏风缓缓拂过庭院。
安燃握紧了手机,仰头看向安常。老头子没来由眼皮直跳,预感很不好。上次这反应……是安燃这倔姑娘非得要去上学工作、不肯守武馆了。
这次又要有什么幺蛾子啊?!
“爷爷。”
“怎么了?”安老爷子有点紧张。
“我已经嫁人了。”
安常傻了。
嫁人、嫁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办酒席?什么也没听说?
“我们认识很久了,她是很出色的人,待我很好。”安燃陷入回忆里,轻浅地笑,“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好了。”
安常有点哽:“咳,什、什么?谁?谁跟你好?”
“我很喜欢我的妻子。”
安常刚想,喜欢干嘛不带过来给爷爷瞧,你要个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咱家也不是上不了台面……哪个臭小子这么有福气……
等等。
……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听天命,哦听天命……
☆、钧瓷开花
“你说你嫁人了?”
“嗯。”
“还说你很喜欢你的妻子?”
“……嗯。”声音清亮,坚定。
杜衡眼底的满足藏都藏不住,只是表情还是有点微妙,老爷子怎么样了?
他不理我了。一直在堂姐身边吵,要抱外孙。
杜衡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燃。”
“嗯?”
“现在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