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堂长吁一声,凄然苦笑道:“我郭金堂一生,以火擅长,不料‘玩火自焚’,最后竟死在‘火’中,这是咎由自取,命中注定的报应,但,人生百年,谁也难免—死,我并不珍惜自己这条老命,却舍弃不下那毕生心血所撰的一部‘神火心诀’”。
康浩和易君侠都不约而同地暗吃一惊,四日陡射异光,易君位更不由自主,挺身站了起来。
康浩沉声道:“老前辈那‘神火心诀’怎么样?”
郭金堂气喘咻咻道:“那部书,系先师所传独门炼火秘诀,后来又由我苦心补撰若干钻研心得,其中除了各种火药火器的配制秘法之外,并附有火毒解药药方,此外,还有最重要的‘烈焰三式’,修练口诀”
康浩岔问道:“什么叫做‘烈焰三式’?”
郭金堂道:“那是一种绝传多年的霸道武功,以提集体内三昧真火,发而为形,分化成三式掌招,施展时,周围十丈内,草木着掌立枯,任是身具‘金钟罩’, ‘铁布衫’等护身横练硬功,只要被掌力击中,外无分毫伤痕,内腑已尽成焦肉,特此纵横天下,无人能……”
说到这里,呼吸更趋急促,但他似乎越说越兴奋,强自支撑着又道:“这是我在十余年前,无意中巧得的一册《离火焚天宝录》所载玄功,再手抄并入‘神火心诀’之内,自己尚未习熟,本拟与雅芳合修共参,不料雅芳为了配制一种火药,大意失慎,引发爆炸,被炸断了双腿,这件事就搁开一边,没有再提了。”
康浩点点头,问道:“老前辈的意思,莫非不放心那部‘神火心诀’被别人得去?”
郭金堂喘息道:“正是,那是我数十年心血所寄,岂能平白便宜别人?不过,我如今命在旦夕,那部奇书,对我已毫无意义,承你仗义援手,从大火中救我出来,那部书,就算我酬谢你的心意吧!”
康浩正色道:“在下只是略尽为人的本份,并非是为了贪图酬报……”
郭金堂道:“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我死之后;那部书若被别人得去,武林从此又多事了,假如你一定不欲将书据为已有,就请你替我毁了它,也算助我了去一桩心事,你意下如何?”
康浩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倒可以,但,我不知道那书收藏在什么地方,怎能……”
郭金堂急急道:“书就在那些衣箱里……”
康浩一惊,瞠目道:“什么?原来‘神火心诀’,就在衣箱中?”
郭金堂一面点头,一面喘气,道:“不错,全书共有七七十四页拆开了分别缝在七十四件红底蓝底的衣月已内……”
康浩轻叹一声,废然道:“那就不必再费事了,老前辈的心愿,大火早替你料理完了!”
郭金堂却咧嘴笑道:“不!不会的!我那书纸,乃是用云母,石英渗合特殊药物所制,不惧水火侵蚀!”。
康浩惊讶道:“云母石英也能制成书纸?”
郭金堂笑道:“别忘了我平生玩火,少不得会配制几件防火的东西。”
康浩略一沉吟,道:“好!在下这就去火场试试”。话未毕,易君侠突然接口道:“康少侠请留此照顾伤者,易某愿代劳前往。”
康浩拱手道:“那就烦劳堡主辛苦一趟了。”
易君侠没等他说完,大袖微摆,早已出洞而去。
郭金堂一直不知道洞口还有旁人,突然惊喝道:“是谁?那说话的人是谁?”
康浩道:“他是终南一剑堡堡主,易君侠易老前辈。”
郭金堂勃然大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出?你怎么不拦住他,旷世奇书,怎能被他得去!快!快些追上去,杀了他!”
康浩道:“老前辈不必多疑,这位易堡主侠名满天下,决不会觊觎奇书,在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