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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3 / 4)

现打死?」康浩陵脸上现出疑惑之色,道:「我我也不知道何以药效退去如此之快,我甚么解药也没服。」

常居疑上下打量他,忽道:「是了,你中天留门毒针,是甚么时候的事?」康浩陵道:「那是去年九月。」突然分心,脑中闪过一念:「不到三个月后,便是我与殷迟的江畔酒约。唉呀,麻烦了!」脸上不由得现出忧色。

常居疑低头沉吟道:「当时天留门给你下的,想来是某种『冰浸沙』的变种药物,我也不知是甚么名堂,总之是他们炼坏了的。而你不知怎地活了下来,定是摄食了那变种药物的解药,照我推想,多半也是由『冰浸沙』所衍生,类近反而相克,使得你体内脏腑,不再受那变种药物的侵害咦,你明明能动了,却在担心甚么?」他抬起头来,目光锐利,此时三人虽被山间午后雾气所包围,他仍一眼望见康浩陵的神情。

康浩陵一凛,道:「没甚么。」原来他心神不属,却是在想:「殷迟要我带关中美酒,想来想去,还是柳林酒最好。但我救出她司倚真姑娘后,还得赶回去向蛛网复命,我是见习晚辈,还须待此处蛛网下线把信息回传,才能回去跟王渡伯伯通报,也不是一时便能回南霄门好,无论如何,总得想法子将酒变出来。」他对这酒约重视到了十分,老早便在想要带哪种好酒赴约,但李继徽突然调自己到北霆门旁蛛网见习,接下来任务繁多,长途来回,就怕没能把酒备好,无法一偿殷迟相请青稞美酒的盛情。

他这番心思若给常居疑知道,大概就要取笑他年少贪玩。幸好常居疑再怎么自负聪明,却想破头也想不到,康浩陵刚从半身僵硬回复正常,就在盘算何时回南霄门取酒,才赶得及到都江堰。他接着说道:「但那解药却也在你体内留了下来,我这正宗『冰浸沙』与之碰上了,两种相似的药物,在你脏腑间竞争栖身之所,加上你血脉之内,恐怕也留有对那变种药物的因应之道,因此冰浸沙在你身上见效不长。」说罢咳嗽两声,他解开了这谜题,一脸轻松自得。

司倚真只觉常居疑所说药理,与当今世间所闻大不相同,却颇能自圆其说,不禁赞道:「好精彩!常老先生,你若解了我穴道,我定会给你鼓掌。」常居疑道:「哈,这却不必了,我也不希罕小姑娘来鼓掌。」

康浩陵虽然分心,也是字字听在耳里的。他在旁窃听已久,虽然他藏身之处并不算近,且常居疑内力不深、说话也不响,但林中静谧,常居疑那番以武学譬喻万象之理、以招式譬喻器物实用的言谈,也听得他暗暗咋舌:「世上怎会有这样的说法?这老人是疯了么?不,不,他理路清楚,说话有时还文诌诌的,前言后语连贯,不像疯子啊?他说的道理十分好懂,却古怪到了极点。」究竟哪里古怪呢?又说不上来。他听不懂的是那几句古谚,等司倚真解完了,他才明白。而「常居疑」这三字相当浅显,他方能一听就猜到改名的深意。

司倚真对常居疑的说法欢喜赞叹,甚至想到大食一探究竟;反之康浩陵尽管佩服,却隐隐觉得:「他说自己不合时宜,这番言论,果然是不合时宜之至。我若是听得太入迷,怕会惹麻烦上身。」说道:「原来是这样。老前辈对药理果然大有独到见解。」

常居疑瞪眼道:「我在药理一途耗了数十年工夫,不必你拍马屁。你抢去我坐骑,坏了我的布置,又是怎生摆脱北霆门人的?」

康浩陵微一迟疑,道:「我摆脱不了。我在地下坐了一会儿,冰浸沙的药力退去后,风渺月亲自追上来了,她脚步快,已与手下门人会合。若非老前辈坐骑神勇,一跃跨过山溪,我便不能给你送水囊来了。」常居疑道:「风渺月那女孩儿出马了?嘿,他们也真瞧得起我这武功低微的老家伙。」风渺月虽不年老,总算也有三四十岁,但在常居疑这近百老翁看来,不免仍是个女孩儿。司倚真对风渺月怕得甚么似地,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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