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塾师,至少也要是个秀才。”
“教小孩子识字是顶好的事情,我觉得挺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没关系的,只要柳爷爷也觉得好,就没问题了。”张秋萤说完把采的花儿都递了过来说,“长青哥帮我编成花环吧!”
花环编好之后,张秋萤却因为梳着双鬟髻的原因戴不稳当,只得让柳长青拆了接头,给她绕到脖子里又给编接上。
弄好了之后她就往回跑去,柳长青喊着:“慢着点儿,这是赶着去做什么?”
张秋萤脚下不停,回头笑道:“去照镜子呗,长青哥真笨!”
此时虽然没到正午,院子里阳光却足。柳长青看着一身彩衣的秋萤融进一片明亮的光影中,忽然地有了种炫目的感觉。同时心头泛起一丝略略的不安,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再看时,前面的秋萤已经没了影子。
而日后的流光中,每当秋萤想起今天的对话,都会想起一句话:“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密云一行
次日用过晨饭,徐老太太将宛知留了下来,说麦收这段时间留她在家帮着照看几个孙子孙女。却原来徐家洼附近前日里听说有拍花子的拐走了一个小女孩,徐老太太怕一忙起来,大孙女照看不过来这些弟弟妹妹。
于是,宛知就留在了徐家洼。柳长青赶着马车,载了张瑞年、徐氏、宛如、秋萤并小梨涡,绕过铜锣湾,去了密云县城。
柳长青先将张瑞年和徐氏送到了县学门口,又约好了来接他们的时间,这才赶着马车去寻早些日子就来到县城里探访老友的柳公。
张秋萤下了马车,早就一溜烟儿地跑进县学里。宛如跺脚道:“这个没规矩的,丢人要丢到县城里来了。”
徐氏倒不甚在意,笑了笑说道:“让她先去正好。见着了靖远,好出来迎一迎我们。”
“她第一次来,怕是人找不着,把自己个儿弄丢了。”宛如不屑道,“我去看看去。”
徐氏拉住她道:“别一个两个的都跑散了,一会儿上哪儿找人去?去,帮你爹拎东西。”
那边张秋萤进了县学大门,眼前一排青瓦房子,间或有读书声传出来,看着后面似乎还有几进的样子,也暂不找人打听,直接就走马观花般地将整个县学溜达了个遍。
这县学里最后两进好似是伙房、洗衣处和住宿的地方,里面偶尔还可见几个女眷。张秋萤见一个小丫鬟模样的正在洗衣处那里晾晒衣服,就走过去准备打听一下。谁知刚刚绕过晾晒的一排窗幔床帏之后,就听到了大哥张靖远的声音。
秋萤误打误撞找到了正主儿,正眉开眼笑地要打招呼,忽然听到似乎有细弱的女声传了过来,立刻闭紧了嘴,悄悄前行几步,偷望了过去。
布幔纱帐随风起起伏伏,不远处悄然地站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玉色遥�溃�砩�当撸�ど矶�ⅲ�逖欧缌鳎��钦啪冈丁E�拇笤际�奈逅昴昙停�硇务厚唬�簧砩虾盟砍癫镁偷暮��倘股溃�诜⑸闲弊鹤乓恢в耦危�扯宰耪徘镉┱咀牛�撇蛔琶婷病�
那女子正扯着张靖远的袖子不放,他垂首下来在她耳畔轻声哄了两句。
张秋萤正不知道出声招呼好还是先走了的好,张靖远一抬眼就见着了她。起初似乎有些讶异一般,但很快面上就浮起了笑容,大方招呼道:“三妹妹怎么来了?”
张秋萤快步走过来,笑着招呼道:“大哥!刚才走过似乎听到大哥的声音就寻了过来,没打扰你们说事吧?”
那女子已经闻声回过头来,一张鸭蛋脸,眉清目秀,左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脸上似乎是扑了粉,白得有些不自然,脸颊上一抹红晕还没散开。
张靖远走前两步道:“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秋萤,这位是我恩师程先生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