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族里头有人家用的着的,都给定下了。钱虽然不算很多,但凑合着起几间土屋,咱再从林子里挑点儿檩条,房子也就起来了。”
李氏继续问道:“房盖好,亲也娶了,他们拿什么养活媳妇和孩子啊?你们给发工钱?那是你们干儿子,发多少?”
徐氏便道:“大嫂,现如今咱家既有炭窑,又有菜园子。林子根子照旧在炭窑里干活,给他们的发的工钱俩人合着开炭翁先生的一半,等出师了再提。往后炭翁年纪也大了,主要就靠他们两个人支撑着买卖了。往前宛如要出阁了,秋萤如今十二了,在家也待不了几年,我一个人弄菜园可真是忙不过来,正好让他们的媳妇们也跟着干,咱们也适当地给钱。这样的话,他们的生计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氏哼哼两声道:“炭窑和菜园子就这么挣钱?多养个七八口子人都没问题?”
张瑞年道:“大嫂顾虑的是,其实这林子里虽然是每年开春都栽了树苗,但小树长成需要年头,要不也烧不成好炭。再说了,这无论怎么栽树也是赶不上伐木烧炭要快,所以这炭要控制量,要想年年烧就得少出,容林子休养生息。”
“至于菜园子,目前也还只是靠着那五亩田地和后院子这些个暖房,因为供应停云楼也够用了,就没再新置。要是人多了,还得买几亩田,我跟梨涡娘还商量了下,想着在京城里再买点地种菜,毕竟停云楼开到了京里,总从铜锣湾供菜,再赶路它也没现摘现送现做的新鲜。只是我和梨涡他娘都不愿意去京城里,这想法还没考量好。”
秋萤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看了看柳长青,想起了太学读书的事情。
假如爹娘能在京城里置办些田地,那好歹也得购个宅院,二姐出阁后,二姐夫也是秀才,必然还是要继续赶考,再考就是去顺天府,也是京里,将来会试殿试更是在京里。不如就拉着他们两口子一起住在京城,她照旧和二姐一起种菜卖菜,二姐夫和长青就读书赶考,还能供应京里的停云楼。
京城里皇亲国戚,富商贵胄,名门大户那么多,停云楼的生意一定好,那种菜的油水也一定大许多。
那边里李氏继续问道:“假如入了宗祠,将来你们百年之后,他们会不会跟小梨涡争夺家产?那时候怎么办?”
张瑞年道:“假如入了宗祠,就是张家的人了。分家产的时候,自然是要给一部分的。他们若是孝顺我们两个老的,照顾小的,帮衬嫁出去的姑娘们,就多分些。若是处得不好,他们有了异心,我闭眼前就留个遗嘱。有靖远和致远在呢,还有三弟家新添的宁远,还有这么多张家的叔伯兄弟,有族里的老人们呢,他们还能翻了天去?”
李氏气道:“还多分些?都是我们张家的银子,靖远和致远还分不着呢!凭什么要给他们分?”
秋萤听到这里,噗嗤一乐,才明白原来她不忿的原因在这里。
李氏恼怒地扫过来一眼,斥责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没规矩,大人说话呢,你乐什么?”
然后不等秋萤说话,矛头又转向了柳长青,愤愤道:“她以后起码也是个秀才娘子了,这么毛毛躁躁的没有规矩,你也不怕她给你丢人?”
秋萤脸上一僵,抿唇不悦,却接到了宛知递过来的眼光,不敢回嘴。
柳长青笑一下,恭敬回道:“大娘娘不必操心。秋萤从小性子就这样,跟什么人说什么话,也不是有心的,我都习惯了。”
李氏哼了一声,却没听出他话里的隐喻,又或者是本来心思就不在此。她接着道:“二弟,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你靖远侄子不争气,连考了两次进士也没上榜;你致远侄子不是念书的材料,这次考秀才,人家先生都没举荐他去。而小梨涡这孩子,虽然小,却聪明伶俐,我听说长青这头名秀才是他的启蒙先生,刚过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