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转向何少一,急切地问道:“少一哥,那文花子因为伤人不是被抓了起来了么?后来怎么样了?可曾获罪?这文花子的案子,究竟与那姓石的和柳大人有什么关联?”
柳长青的手指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此时忽然停了下来,他缓缓问道:“那文花子可就是如今的顺天府尹柳大人?”
秋萤闻言一惊。
孰料那边何少一却笑了起来,并且回道:“长青好厉害,不错,正是他!”
宛如连忙问道:“那姓石的呢?”
何少一道:“那姓石的,乃是通州城府衙的普通衙役,后来因为善于溜须拍马,人也比较精明,就调到了监牢做了个牢头。柳大人当时犯案,就关押在他看守的监牢中。那姓石的当时也有些同情柳大人的遭遇,又敏感地发现柳大人那时神智已经清明了,谈吐不俗,就着意调查了一下,知道他中过头名秀才,就对他格外地高看一眼。柳大人求他的事情,他也都帮忙办妥了,其中就包括如何安置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个男婴。”
柳长青问道:“那名男婴被如何安置了?”
何少一道:“听说是交托给了关系很近的亲人,只是不知道是交托给了郝家,还是柳家。我打听了许久,也不曾打听到当年的男婴如今的下落。”
秋萤愣怔半晌,忽然道:“柳大人如今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跟我差不多年纪,还没及笄。应该不是交托给了柳家吧?那么,假使是交托给了郝家的话,郝家……郝家年龄相当的,只有小胖啊!不会吧?当年的男婴,难道会是郝世进?”
柳长青想了想道:“郝世进只比你大两岁吧?如今他也就有十五岁,事情发生在十六年前,恐怕不是他。除非……”
秋萤纳闷道:“可是,郝世清都二十好几了,也不可能是他啊!长青哥,你刚才说除非什么?”
柳长青再想了一会儿道:“除非郝世进如今的年岁,是假的。”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我想当年的男婴,多半是托付给了柳大人的娘亲,也就是孩子的祖母。柳大人既然已经恢复了神智,自然也记起了自己的家世,拜托石牢头将孩子送回老家,还是很可能的。毕竟这孩子是柳大人的骨血,要托付自然也是往自己本家里托付。除非本家无人了,才可能托付给孩子姥姥家呢!”
何少一插言道:“这一点,我原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细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柳大人的老娘亲在他疯疯癫癫走后没多久,就染病离世了……”
秋萤再次骇然道:“已然离世?天啊,当年的男婴,莫非真是郝世进不成?”
几个人皱眉思索,半晌不语。
秋萤忍不住扯扯一旁的宛如的袖子,问道:“二姐,你怎么想的?怎么不说话?”
宛如从沉思中回神,开口道:“我忽然想起了当年郝南仁带着郝世进上门提亲的事情。假如郝世进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婴,这郝南仁的提亲之举果然是为了报复我们张家啊。多亏了当年柳爷爷出言相助,又给你和长青哥定了亲,否则你要真是嫁到了郝家,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呢!”
秋萤闻言心里更惊,嘴上却喃喃道:“也不能吧?世进,他不是那样的人。”
宛如瞥她一眼,回道:“他要是知道他的亲娘被咱们祖父侮辱后跳河自尽,你觉得他还能对你像现在一般么?”
秋萤心下难过,却还是咬着嘴唇道:“二姐,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当年的那个婴儿,不一定就是世进啊!”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抢着又道,“郝世进在京城里是有一个姑姑的!而且在京中一住多年!郝世进的姑姑,不就是郝南仁的姊妹么!这郝南仁有几个姊妹?当年的文嫂子果真是离世了么?会不会还有一线生机?是我们不知道的?”
柳长青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