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点头,说自己没事,产婆什么的早就找好了。徐氏又问道:“听说秋萤人缘儿不错,这及笄礼的簪子就收到了好几份,今儿个准备用谁送的啊?”
宛如笑道:“金的玉的都不用,今天早起的时候,在柳公门前放着一枝白果木雕成的簪子,整体就如同一根细长的柳枝儿,尾端雕着细长的几枚柳叶儿,还穿了一个小孔,用来系坠子,秋萤决定就用那个了。”
徐氏道:“柳公给做的?”
宛如道:“应该是吧。只是柳公却说将贺礼放在了木匣之中,叫秋萤在他吩咐的时候才能打开看,却没说门口放着的木簪子。秋萤说柳公可能是想到了出走的长青,不好意思将那木簪子直接给她。”
徐氏叹道:“其实,这里头也没人家柳公什么事儿。当年,柳公常年居于皇宫大内,后来出宫后就定居了铜锣湾,那时候你爷爷早走了好几年了。只听说过父债子偿,可没听到过子债父偿,原也怪不到人家头上。不过你爹还能怎样呢?柳乘云贵为顺天府尹,咱家拿什么跟人家抗衡?虽然你大哥中了举,可家里接二连三出事,这入仕能否顺利还不知道呢,何谈报仇啊!再说,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宛如道:“那娘亲将这道理与爹爹分说了没有?”
徐氏道:“怎么没有?就是说了,你爹才没将此事告诉你大哥去。”
宛如点头道:“的确不该说,徒增困扰而已。改天我身子利索了,回家再好好跟我爹谈谈。”
徐氏笑道:“那怎么也得一阵子了,得等你出了月子啊!”然后想了想问道,“你是得回婆家待产吧?”
宛如点点头道:“是啊。这庄子毕竟不全是宋家的财产,得回密云县城里待产。等秋莹及笄礼完成了,我就准备动身了。”
徐氏算算日子道:“这孩子挺会赶时候,估计正好他爹再入乡试场左右,他出生。”
宛如笑笑道:“没事儿,娘。这生孩子的事儿,他就算守在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我只盼望着他爹高中他出世,双喜临门。咱家好长时间,也没啥热闹喜事办了。”
徐氏又问道:“正宾找了没?赞者和有司都是谁?”
宛如回道:“秋萤面子可大呢。正宾是大姐夫的娘亲何夫人,赞者自然是我大姐,昨儿个人家就到啦,有司是我少一哥。”
徐氏低头不语。宛如笑道:“娘亲可是担心这有司没啥经验,怕整不好?我也担心呢,偏偏少一哥非要毛遂自荐,说还没主持过及笄礼,这次就想试试。”
徐氏道:“我不是在想这个。宛如,何夫人都到了,咱秋萤父母双全的,只来我一个人不是这么回事儿。再说了一般开礼都是父亲来致辞的。”
宛如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我爹没来怎么办?”
徐氏道:“他来了,百花深处园子里躲着呢!人家说了,不开礼不出来。你说都这么大年纪人了,跟自己闺女制的什么气!”
宛如笑起来道:“哎呀,我爹可真是的!我这就去把他拉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本文进入结尾环节了,长青很快出现了,O(∩_∩)O~
蛛丝马迹
秋萤的及笄之礼办得还是比较热闹的,宛如如今身子沉,都是何少一给张罗的,他说秋萤不收他的及笄礼,他就只好多出些力。
及笄之礼完毕,秋萤首次将满头的乌发都绾了起来,一个弯月髻歪在左侧,头上绾的是那枝白果木雕成的柳枝发钗,末端的小孔里穿上了一根红丝绳,下面缀着秋萤自己手打的五彩小葫芦络子。
及笄之礼过后用了饭,何少一套车亲自送了何夫人回去,张瑞年也拉着徐氏离开了,秋萤及笄礼的过程中,柳公没有过来参与,怕与张瑞年生口角。如今礼毕,秋萤就拿了几味点心,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