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又自怀里掏出了另一枝玉簪子道:“这个是宛知姐和少扬姐夫送的及笄礼。”
秋萤拿过来瞅了瞅,特别素净的一枝白玉簪子,雕的花纹却特别的与众不同,是一个手执团扇的美人图,旁边还书了几个篆字曰:美人如玉。
宛如笑笑道:“虽然还有两天才到秋萤的及笄礼,可这贺礼眼看着都齐了,我的也不藏着了。”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物事塞给秋萤道,“你这及笄的簪子,我一想啊就是金的玉的都能齐了,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簪子,这个是我特意给你请的笑脸弥勒佛金像,在香山寺里开了光,俗话说的好,男佩玉,女戴佛,二姐送笑脸菩萨给你,希望三儿及笄之后,能够天天开心时时含笑。”
秋萤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立刻笑着回头道:“谢谢二姐,二姐夫。”
宛如瞅瞅在一旁摸着鼻子的何少一道:“咳咳,这该送礼的人都在这儿了,好像还有人没拿出贺礼来呢!是还想保持神秘么?”
秋萤也笑笑,看向何少一伸出手道:“少一哥,你的贺礼呢?”
何少一笑笑,果然自怀里摸出了一个红丝绒盒子来。
宛如道:“就知道你早就备好了的,是什么?这么小的盒子,难道是金链子?”
何少一摇摇头,径直将小盒子递给了秋萤。
秋萤喜滋滋地打开来看,却也惊愣了半晌,宛如凑头过去,叹道:“哎呀,我的天!这是……”
秋萤伸出拇指和食指,将那盒子里的两颗蓝色的珍珠捏了出来,这才发现它们被制作成了一对耳环,宛如仔细看了看道:“这耳线是什么材料的啊?怎么也透着淡淡的蓝?”
何少一道:“你拿到阳光下再仔细去看看。”
宛如拿着小丝绒盒子,直接到了窗口去看,忽然讶然道:“咦,不是蓝色的,就是金耳线啊!”
何少一道:“这是珍珠里的一种,天然的彩珠,一般黄色和棕色的居多,粉色和蓝色的则罕见了些。这对蓝色的彩珠乃是一蚌所出,形状浑圆,色泽一致,实在是惹人稀罕。但更难得的是这还是一种荧光彩珠,到了晚上就会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在光线暗的地方也是如此,刚才宛如不就有刹那间的错觉,感觉链子也是淡蓝色的么?其实是荧光晃照的。”
秋萤似乎是想起了长青的定亲之礼,在那里有点愣神。
宛如守着彩珠耳坠儿啧啧称奇道:“何大哥这礼重了,完全可以用来做传家之宝了。”
秋萤听到这句,才连忙跟上话道:“是啊,少一哥,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何少一便笑,笑了好半晌才道:“给你你就拿着,我又不是用这彩珠来提亲的,你怕什么?”
秋萤到底还是不肯收,只说着要另一样贺礼,何少一无奈将彩珠收起来,问她道:“那你想要的,又是怎样个贺礼?”
秋萤想了想道:“少一哥,这对彩珠耳坠子你收起来,将来真的能作为定亲之礼来用,至于是哪家的姑娘能入我少一哥的眼,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要的贺礼,就是少一哥的喜酒,不知道少一哥今年能不能把这人生大事给办了。”
何少一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没问题啊,看来这秋萤是要给我做媒人?你说吧,想介绍哪家的好姑娘给我?见上一见倒也无妨。”
秋萤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就是根本没放到心上去,也甚是无奈,只得打住话题。
转眼秋萤的及笄之礼到了,张瑞年没过来,徐氏只身来到了铜锣湾。宛如有些担心地问徐氏:“娘,爹怎么不来啊?秋萤心里该多难受?”
徐氏道:“算了吧,不来就算了。省的父女俩一见面,一个提退亲,一个还死倔,到时候把及笄礼都搅合了。”说完问宛如,“你身子怎么样啊?产婆都找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