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配上她常挂在唇边的笑容,看上去娇俏可人,别样的鲜妍。
柳长青立在人群后头,倚在门框旁边,眼睛一路追随着她,追随着她,恍恍惚惚中就微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了她日后凤冠霞披笑颜如花走向自己的明媚时刻,唇角一丝笑意渐染渐大。
喜乐吹打着迎着花轿远去,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开去,秋萤与宛知一起陪在徐氏与张瑞年身边,与他们说着些有的没的,冲淡他们心里的别样滋味。
柳长青与何少扬一起与来帮忙的本家弟兄们收拾乱局,不经意一抬头见到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放下手头的活儿走了出去,快走两步唤了一声:“前头可是世进?”
郝世进也是一身绛色衣衫,锦袍玉带越发显得英气逼人,只是神情间却是淡淡的,只抬头拱手招呼道:“长青兄。”
柳长青走前两步,两人在一棵大皂荚树下站定,柳长青道:“世进几时回的铜锣湾?怎的也不过来聚聚?见着秋萤没有?这阵子家里忙乱了些,刚才要不是人群散了,我还看不着你,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出个声?”
郝世进道:“日前中秋佳节,就回来了一趟。正好听说宛如姐要成亲了,就略备了些贺礼,跟着过来瞅瞅。刚才你们那么忙,我也左右无事,就没出声寻你们。对了,听说你与秋萤目前都住在京中,却不知道具体地址是哪里?本来说要去京里停云楼那里打听一二,去探探你们的。结果又赶上乡试在即,先生管得甚严,脱身不得。”
柳长青点头道:“原来如此。秋萤入京的时候就与我说了,找个日子要去拜访一下你和丁姑娘。只是也是刚到京城诸事杂乱,一时也没分得了身。说来,连中秋佳节都没赶得上,错过了一日才回了来。”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柳长青恳切邀请他去家里略坐,郝世进却终是不肯,只推脱有事,就告辞离开了。
柳长青回了院子,到了登记礼单的管事儿的那里拿过单子来,细细寻了寻,果然见了郝世进的名字,上面登录着:茨菰叶上金蛙簪饰一对。管事儿的见柳长青在看礼单,就描述道:“这份礼是顶大的了,物事儿我见着了,这茨菰叶乃是白玉雕成,配有金制托座,有散叶相衬,这金蛙乃赤金打造,落于叶上,栩栩如生。”
柳长青笑了笑,放下礼单进了屋中。这“茨菰”谐音“慈姑”,翁姑乃是指公婆,慈姑自然是寓意婆婆心慈好相处;“金蛙”谐音“金娃”,金乃贵,蛙通娃,自然是指早生贵子。这份礼不只厚重兼且寓意颇深,他与宛如并无多大交情,这番人情,自然是着落在了秋萤头上。
柳长青心下微叹:“他对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吧。”
然后又想起郝世进颇有些郁郁寡欢的神情,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端?想了会儿,却也不曾记得听见人说郝家生了什么事儿。
正思索间,门帘微动,秋萤探头出来道:“长青哥,累坏了吧?进屋歇会儿吧,我给你烫了茶。”
柳长青举步过去,走到门口,还是道:“秋萤,适才郝世进也来了,在人群中观礼来着,我喊他进来,他没肯来。只说回京之后,金榜出了,闲散下来,再去南小巷拜访。”
秋萤应着道:“嗯,知道了。他可能是看这边太忙乱了,觉得不适合这时候过来吧。再说了,我们小辈儿的虽然交往着呢,但是两家大人还是那样儿不太对付,他可能觉得不好吧。”
说完眯起了眼睛道:“说起来,自从小时候添了小梨涡那年翻修院子,他偷偷来过一趟,就再没进过咱家门了。”
柳长青道:“嗯,他人虽没进来,但却给你二姐送了份大礼。一对茨菰上金蛙的金镶玉簪子,寓意祥瑞,价值不菲。”
秋萤点了点头道:“嗯。我们记住这人情就是。”说完笑呵呵地道,“长青哥,有个好事儿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