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终于停止了尖叫,虽说仍在低泣着,可也能够说话了。他又看了风翔一眼,神情里满都是绝望的神色,“已经没用了先生,我们都完了……今天,我们都将死在这里……”
“哦,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风翔被气得笑了,“我想你一定是位精通预言法术的*师吧?竟然达到了窥见未来,从而知道我们结局的程度了呢。您是位金章?(法师的评级标准,能够施展七级以上魔法为金章。)”
这法师似是被吓坏了,竟连风翔的反话也听不出来,而在这里认真的回答道,“不,先生。我不是,我所学的也不是预言派系的法师,而是……”风翔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在这里说什么疯话!?”
“不,不是疯话。”法师慌忙答道,“我只是知道了这些声响和动静是什么,从而猜到了我们将要面临的结局……”他说着说着,忽又低泣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又猜到了什么?”风翔咬牙问道,如果这法师不能给他个满意的答案。他连一剑捅死这人的心思都有了——拜这位反常法师所赐,周围的其他辅兵,民夫可都没心情再继续工作了——风翔只得抽空再对附近那几名神色同样慌乱的十字卫兵喊道,“带着他们去你们队长那里!一路上别乱说话,把嘴巴都给我闭上!不然的话,你们可比我更清楚将要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十字卫兵神色一凛,对风翔行了一礼后连忙照办起来。
他们在收拢着辅兵、民夫。风翔面前的法师则在低泣的同时,断断续续的讲到,“在我老家那里,也有条和白水河差不多一样大的河。在我七岁的时候,它曾经发过一次洪水——我的家乡就在那时被淹没了——而那个时候的动静,就与现在差不多……先生。”
“你是说,这声响与动静是因为白水河的潮汛而引起的?而我们都将面临着被河水淹没的窘境?”
“是的,先生。”
“你在说什么浑话!现在可是初春而非盛夏!白水河怎么可能会有带来洪水的潮汛!这几天上游根本就没有下雨,它的水面上涨不过是因为河面解冻而带来的春汛罢了!法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妄想!现在,你要么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在营帐里好好得躺上几天!”
风翔怒道,可话音还未落。后方就传来声前所未有的巨响来,轰隆声犹如天塌下来了一般,就连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以风翔之强,也险些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那名法师更是趴在地上,哭丧着脸对风翔说道,“先生,就是这样!您瞧,就连现在的动静也和那时一模一样!”说着,就手脚并用的往远处爬去。
怕他跑到别处再去扰乱军心,风翔只能将这法师打晕了了事。又将信将疑的,使魔力神眼往白水河面上眺望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结果竟将他吓了一跳——那里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现在在风翔眼中,整个白水河面都似被阵浓雾笼罩住一般,根本就看不清那边的情况!
而这正是有强大魔力源在影响魔力神眼运作的最明显表现!
风翔开始向着白水河跑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将那昏迷的法师夹在了身下。他一边跑着,一边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终于在一处营帐前抓到了一队犹在巡逻的十字卫兵,风翔将法师交给了他们,命令道,“把他交给桑德沃斯圣骑士,让这法师把他刚刚对我说的话,再对普里斯特重复一遍!”随后又补充道,“然后再告诉桑德沃斯先生:这位法师所说的事情虽然荒诞,但却既有可能是我们将要面临的事情!”
十字卫兵们携着昏迷的法师领命而去,风翔就继续往白水河那边前进。还越走越是不安——为了防止天灾亡灵突袭破坏大桥,白水河两岸都留有不少的战士在那里二十四小时进行警戒。哪怕刚刚战事最为吃紧的时候,普里斯特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