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什么事?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本来说十月要结婚,现在十月都快过完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要延到什么时候?”
“立婷去新加坡受训,要年底才回来……”
说着韩立婷之前就拜托他讲的谎言,耿于怀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轻点着话筒,只想快点挂掉电话。
“男人要有点担当!你说个确定的日期出来,我不信她不回来嫁!”耿老医师下令道:“马上给我回来选日子,农历年以前把这件事搞定。听见没有?”
“老爸,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们还在谈……”
“还要谈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他父亲的口吻斩钉截铁,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味,简直像是威胁。“你要是还在三心二意,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你跟韩小姐已经这样了,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我们哪有怎样?”耿于怀当然听得出父亲口吻中隐含的意思,他真的快疯掉了。
虽然他从小就不像哥哥或弟弟那么稳重老成,可是,他也不是会随随便便跟女人“怎么样”的人啊!
威严的父亲完全充耳不闻,只是坚持的说:“选日子!听见没有?还有,星期六你大伯的医院新大楼落成,有酒会,你去一趟。”
“这次不是轮到项名海吗?”耿于怀呻吟着,“太不公乎了,为什么又是我?礼拜六我要开刀啊!”
他们兄弟几个都不爱参加那些聚会或应酬,可是他父亲更不爱去,所以总是理直气壮地指使儿子们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结果,就是他们说好轮流出席,平均分担。
“你弟弟要约会。”他老爸命令道:“反正韩小姐不在国内,你也不用约会,开完刀就去。只是一个酒会而已,又不是叫你去做苦工!”
“既然只是一个酒会,老爸你自己去啊!”
他父亲哼了一声,“我要是想去的话,何必要你代替我出席?作儿子的不懂得为长辈分忧解劳,只会这样任性行事!我有教你顶嘴、忤逆父亲吗?”
眼看他老爸又要开始训话了,耿于怀只能重新坐回高背皮椅,无奈地用手托住下巴,放弃讨价还价。
这一训,至少十分钟跑不掉,耿于怀已经习惯了。
事实上,他常常觉得,比起医生来,他老爸更适合当训导主任——而他弟弟也完成了这未竟的想象,项名海现在就是训导主任。
从愤怒不满到无奈接受,耿于怀在听了整整十五分钟的家训之后,只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是,我知道了。不管哪里我都去,这样可以了吧?”
事实证明,订了婚的男人还是不要随便单独出现在公共场所,不然,三姑六婆乃至于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会拿这个当话题寒暄。
偏偏这些寒暄呢,都还带着意有所指的暧昧,所有人都已经自行决定,这位平日循规蹈矩的整型名医耿医师,终于顺着大家的心愿,开始要乱搞男女关系了。
酒会上,除了院方的人之外,连地方首长、民意代表等都来了,还有媒体记者在场中穿梭着。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轮流上台致词,程序无聊到令人想哭。
耿于怀正在努力压抑想打呵欠的冲动时,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他面前,让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老言吗?
他这才想起,刚落成的新大楼,负责的事务所……好像就是大磬。
也就是舒渝工作的地方。
只见大磬的负责人言弘磬一身整齐的西装,略带紧张地走到台前,接受主持人夸张的赞美与介绍。
耿于怀的心开始狂跳。
舒渝呢?她有没有来?
这里是公共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