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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蒋清明回到家,见自家的父母亲都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打了声,刚想回房间,却被母亲给叫住了。
“清明啊,许明姣的脚没什么大碍吧?”应美兰问。
蒋清明将钥匙丢到茶几上,也随道坐到地沙发上,他知道父母亲肯定还要问些别的,于是干脆就坐下好好等他们发问。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大碍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将养着。”
“那就好,那就好。”应美兰点点头。想了想,刚想再问,蒋立晔地声音却响了起来,“清明,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够理智,不会被感情左右,可是你关键时刻怎么就做了这么一笔糊涂帐?”
蒋清明抿嘴,心里知道被父亲责难是再所难免。
“爸爸,我并不觉得这是笔糊涂帐,反而觉得这笔帐收益蛮丰厚的。”顿了顿,“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您反对我跟小西的理由是什么?现在我虽然明白了,但这原因还是无法改变我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做父母的感受?我又怎么可能跟顾延亭那种人做亲家?”蒋立晔语气重重地说。
房内有瞬间的沉默,只有电视机里在播的广告发出欢快地声响。
蒋清明在考虑如何回答自己父亲提出的问题,游说当然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能收效,这好比是熬汤,也得小火慢炖才行。
“爸爸,我理解您的心情。我可以站在您的利场去想这件事,那您可不可以也站在我的利场替我想一想呢?姑姑她,她的过逝我真的很难过,不管跟海西的父亲有没有关系,但死者为大。但那件事情必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死刑犯都可以判缓刑,为什么您就不可以原谅顾伯父呢?我们没必要一直活在过去,那样只能增加彼此的苦恼,只有走出去,我们才能获得新生。您说是不是,爸爸?”
蒋清明恳切地态度,让蒋立晔深深地皱眉。
“清明,你的说词很冠冕堂皇,但人总要有个念响,那个是我的妹妹,你的姑姑,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想走就能走出去的。”
也是,那需要一个过程,蒋清明后来如是想。
第二天一早,蒋清明早早并去接顾海西去菜市场买猪骨头。
“昨天你回家,你爸爸妈妈没为难你吧?”顾海西一边盯着猪肉铺老板切肉,一边问。
“没有,放心吧。我只是跟他们说道理。”蒋清明轻松地说。
“嗳,对,我要那块大骨头,熬汤的。”顾海西喊道。
买完骨头,两人又去买了些别的菜,这才开着车子回顾海西的家。
将所有的菜提到厨房后,顾海西到客厅翻自己的包,找出里面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黄伯忠,说自己有点事,要晚点才能过去。
打完电话之后,回到厨房,看见蒋清明已将骨头洗净放进锅里了。
“骨头汤里要加什么药材吗?”蒋清明问。
顾海西摇头,“不要,妈妈不喜欢药材的味道,就清汤好了,原味。”
弄好了骨头汤,顾海西端着菜篮子站在水池旁择菜,边择边问:“那你爸爸对这件事怎么看?他会同意吗?”
蒋清明将卤好的鸡爪从锅里捞出来,放到盘子里。
“他会同意的,迟早的事。不过现在还是处在反抗阶段,任何事总得一个过程嘛,我父母亲也是这样,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只是怕你难做么。”顾海西将择好的菜放进池子里洗净,再捞出来,放到干净的菜篮里,端给蒋清明。
“革命尚未成功,尔等还须努力。”蒋清明接过菜篮,又说了句,“小心油溅到你,快去客厅里等着吧,我炒好菜再叫你。”
菜都弄妥之后,顾海西找出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