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自通此时是没能力再动。刘骋怀见此,计划被破坏,拿刀也要最后一搏。先攻弱的张修己,却没见曹云子怎样个身法,就到了自己正前,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重重的一脚,踢出去了门外,定伤的不轻。
张修己指着郝自通道:“师弟,有劳把那条死狗也踢出去。”
不在话下,曹云子提起脚就把郝自通甩了出去。
五斗米教众见掌教以及师叔都被踢出来,胆都吓破了,那还有心思力搏。刘昊去扶刘骋怀,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周大同转身看刚被甩出的郝自通,“师叔”。
此时已力挽狂澜,王诺也不恋战,任由五斗米教众逃逸,自己在蓬莱阁门前候着问道:“师父可好?”
张修己不出声,脸色暗淡。
曹云子正给小桓征把脉。他便知道了,这孩儿身上的内力已经太强,他自己根本压不住了。这便是修炼内功之人大忌。违了所谓的日积月累,循序渐进。还好克儿年幼,心无杂念,才不至于走火入魔。只是一时岔气,受了内伤。曹云子便运功为小桓征疗伤,以内力牵引桓征的内力,为其打通任督二脉。
确定小桓征暂时安然无事,曹云子回头才想到师兄张修己。他想师兄是见过风浪,挨过刀口的人,不至被那一掌打的有多伤。不想一看张修己,老态龙钟,呼吸沉重,显然奄奄一息态。曹云子为张修己把脉,脉息微弱。
“师兄,你这是……”
“老啦。不堪一击啊。”
“我运功为你疗伤。”曹云子起势要运功。
张修己拉住他的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为克儿运功,消耗已大。师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无须徒劳。天意如此。我气数已尽。只是,倍感愧对恩师,愧对昆仑……”
说罢,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别这么说。”
“师父。”王诺在门口跪下,大男儿哭泣起来。他自小父母被海盗所害,渔夫王七带他来蓬莱岛。张修己收他为徒,定有养育之恩,受教之恩。无以为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张修己喘息不止道:“王诺,莫有此心。我命该如此。千万莫去找五斗米教寻仇。莫白送了性命。听到没有。那班下三滥的贼子。”
张修己知道自己带的弟子功夫怎样。王诺不答。
“去吧,你下去吩咐,让伙房做些吃食,招待来岛上的客人吧。我还有话要与你师叔说呢。”
张修己看看桓冲,欲言又止。
曹云子知其意,便向桓冲道:“桓将军,你看,先带你的手下,和克儿,去前边稍作休息吧。贫道定竭尽全力,医好克儿的伤。”
众人下去,蓬莱阁甚是安静。
张修己微微地声音道:“师弟,师兄大限将近,有些事不得不劳烦你。”
曹云子不免感伤,头作一旁。
“师弟,我离开昆仑几十年了,想必,有生之年也难再回去。便想,这蓬莱也是风水之地,安生之所。所以,我想永留此地。其他,我再安排弟子王诺。”停顿一会,“哎,原本我传克儿‘北冥神功’,也是好意,不想却有害于他,不及我所料啊。师弟,是否听说天山极寒之地有一块极寒之石?”
曹云子点头,“听师尊说过,极寒之石,有助修炼纯阳内功。”
“克儿内力过剩,他还幼小,自己难以调息。如若这样被废弃,可惜了。可惜啦。看来师弟要奔波远赴一趟西域天山了。”
曹云子经张修己一提醒,心里不得不思量。
张修己道:“事不宜迟。师兄我也希望克儿吉人天相。我便更安心地去。安心的去……师弟啊,还有一事,几十年了,可否能让师兄我有个明白……”
语气极为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