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最后一次亲热。想到此,他不由深吸一口气,仰首看向星罗棋布的夜空,一丝惆怅悄然浮上心间。
那一夜除了一轮圆月当空外,并不见这许多星子,丫头如一尾美人鱼一般在潭中尽展美妙的身姿,还热情无比地诱惑他,而满月下的他似乎也比较容易情动,竟然就在此处与她颠鸾倒凤了整夜……
自那一夜后,他就再没有带女人来过此处,当然也没有女人有那种资格让他带来。
至于云若——
他目光落向半闭着双眸泡在水中,安静得仿如睡着的女子,深沉的黑瞳中闪烁着无情的冷漠。他带她来此处,当然不是因为她在他心中占有特殊的地位,而是因为她是帮他找回丫头的希望。
哗啦的水声响起,云二自水中起身,扯过外袍包裹住自己,然后才优雅地走上岸。
“你洗吧。”拿起剩余的衣服,她淡淡道,也许是刚在热水中泡过,低沉的声音中透出让人心悸的慵懒。说罢,也不理会乾白是否回答,便转到了一块巨石后面穿衣。
再出来时,乾白已下了水。
看着他放在石上的衣物,云二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如果她将他的衣服拿走,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虽如此想,但她决不会蠢得真的付诸行动,只因她比谁都清楚,若她真有此打算,或许她人还没碰到他的衣服,已被他制服了。
叹了口气,她坐到一边,一边梳理湿发,一边想着怎样才能从他口中知道更多与此次事情有关的资料。
“她叫什么名字?”她开口问,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乾白背倚着潭边的石壁,闻言,隐在黑暗中的黑眸闪过一丝精光,并没有装作不懂她问的谁,“乾明明。”那个他一手带大的丫头,数十年来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女子,他不仅让她保留了她的本性,甚至为她冠上了自己的姓。只因在将她纳入羽翼下的那一刻,他便认定了她是唯一有资格与他相伴终生的女人。
乾明明吗?
有些意外他会回答,云二低头温柔一笑。云娘,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她的事,是为了什么?你可曾想到有一天你心爱的男人会亲口告诉我她的名字?你又可曾想到,有一天我必须用她的命来换我的自由……或者是活下去的机会?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好奇,甚至有所夸大。缓步走下大石,她来到乾白的身后坐下,赤足浸入水中,探手入潭撩起温热的水从他的肩上淋下,然后极细致温柔地为他按揉清洗肩颈和背部。
她的力道对于乾白来说稍嫌偏弱,但却依然舒服,他仰头叹息出声,全身放松下来。尽管当她纤长有力的手指按上他脆弱的颈脉的时候,他毫不怀疑她升起过扭断他脖子的念头,只是他更清楚她绝不会傻得付诸行动,就如开始她看着他衣服发笑时,他知道她在转着什么念头一样。她是个聪明人,一个极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才会对自己最有利。
“骄傲,刁蛮,固执……像火焰一样热情。”也许是这个地方,也许是黑夜让人降低戒心,总之,他很想和人说说那个关在他心中二十余年的女子。和谁都没关系,只要有人听他倾诉。他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又或者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像云二这样能够静静听他述说的人。他的身边不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就是俯首帖耳的手下,而无论是哪种人都为他的威势所慑,没有一个人会有心来听他对女人的回忆和思念,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即使知道这样会让云二抓住他的弱点,他仍旧忍不住说了。
听上去不算是好的评语,也不像是个好女子,可是云二却听到男人语气的宠溺和笑意。是这样吗?竟然要这样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的心,那么云娘的温柔娴雅自然不会被放在心上。云二唇畔浮起一丝讥诮而冰冷悲凉的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