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她小时候还会因为这些话在意得半夜躲被子里流眼泪,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幼稚得想要离家出走,但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她气头上的必备话术,早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生存技能。
许思麦自知理亏,但倔着不想道歉,姥姥仍旧喋喋不休,路畅早就看情况不妙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躲回屋里了,最后姥爷也是被唠叨得皱眉挤眼。
“你吃完赶紧回屋吧,热水器开过了,刚好能洗澡。你姥今天打牌输钱了,心情不好,不干你的事儿。”
关键时刻还是得姥爷出面主持大局,许思麦被姥爷的话打趣得没忍住笑,手抖着拿着勺子往嘴里送。
姥姥也被气笑了,不再与许思麦计较,开始回顾刚才的牌局,像个小孩似的耿耿于怀:“跟我一边儿的小玲,我出对老K,她来个对二,然后她自己出个对三,被人家俩勾管上了,你说还咋赢?”
姥爷笑个不停:“行行行,输的不怪你不就这意思吗?”
姥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那肯定是怪不到我头上。”
许思麦捧腹大笑:“你明天别跟小玲一边就赢了。”
姥姥闻言,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难以置信,反问道:“我叫小玲你也叫小玲?你大姑又不认得了?”
许思麦捂嘴,缴械投降:“您教育的对,我错了。”
她向来记不住各种辈分,总是在各种亲戚的称呼上犯难,奈何脸熟就是对不上号。
姥姥听她认错才算是满意,看样子是刚才生的气都一笔勾销了,但语气故意稀奇道:“你也能知道自己错了?”
许思麦乖乖点头,顺她心意地撒娇:“嗯,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罪……”
姥姥果然很受用,但还是很爱面子地严厉催促她快吃完,磨磨唧唧的。
“你自己也没吃完呀,催我干嘛?”
“我想催,你吃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