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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福躬身应诺,疾步跨出边门,径自跃登车辕。
就在他解取僵索的时候,光头大汉迅速拉开马车车门,从车内扶出一个步履虚弱的锦袍老人,匆匆走进了巨宅边门。
车阖,车动,蔡福驾车,悄然驰出节孝坊。
那锦袍老人头上围着一条宽巾,掩去大半个面庞,举步无力,似正患染重病,由光头大汉半扶半抱着,穿过前院花径,向正厅而来。
这时,正厅中已亮起灯光,两名中年人闻声急迎出来,帮助那光头大汉将锦袍老人扶入厅内,坐在一张虎皮椅上。 两名中年人,一个身着儒衫,一个穿着紧峰劲装,肩后斜擂长剑,赫然竟是“鬼脸书生”黄石生和“飞蛇”宗海东。
不用说,锦袍老人和光头大汉,也就是“千手猿”骆伯伧,和“黑牛”李铁心了。
骆伯伧分明伤势未痊愈,身子显得十分虚弱,坐在椅上,喘息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李铁心立即上前,替他解开颈上围巾。
黄石生关切地道:“大哥伤犹未愈,何苦亲亲赶来。”
骆伯伧摇头道:“不!我自己不来,放心不下,留在保定只有增加伤势,倒不如来了反而好些。”
微顿,便急急问道:“事情究竟怎么样了?你们找到那孩子没有?”
黄石生迟疑了一下,道:“大哥初到,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谈这些吧。”
骆伯伧神色一震,挺身欲起,道:“这么说,你们没有见到他。”
黄石生凄笑道:“大哥别心急,且容小弟慢慢陈报,咱们虽然还没有见到康贤侄,关于他在洛阳的经历遭遇,却已经探听明白,大哥尽请放心,他绝无危险。”
骆伯伧挥动独臂,催促道:“你们听到些什么消息?快说吧! ”
黄石生道:“据宗六弟昨夜从蛇拳门探得消息,传闻竟是买情……”
骆伯伧猛然从椅上跳了起来,道:“这意思就是说,蛇拳门七步;追魂手洪涛和中州四杰果是被康浩杀死的了?”
黄石生凝重的道:“众口一词,确是如此。”
骆伯伧怒哼一声,用力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决不可能,康浩决不是那种人!”
’黄石生道:“小弟也不相信,无奈人言凿凿,都说那天晚上康贤侄曾携带行囊离开客栈,在洛河傍下了毒手,其后又用风铃剑在安乐窝伤了孙天民,尤其那柄风铃剑,落在所阳山庄庄主应伯化手中,证据确凿,难以辨解。”
骆伯伧冷笑道:“无论什么证据,我都不信是康浩干的,你再说下去,他们把康浩怎么样了?”
黄石生道:“据说应伯伦并没有为难康贤侄,只是限令他立即离开洛阳,当夜康贤侄就离了关洛第一楼。”
骆伯伧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黄石生道:“两天以前。”
骆伯伧怔了片刻,颓然坐回椅中,喃喃道:“唉!咱们若能早一天动身就好了。”
语气之中,显得无限烦恼和追悔。
黄石生道:“小弟和宗六弟赶到洛阳,恰巧晚了一步,这两天,咱们日夜在城中搜寻、一直没有找到康少侠,不过,大可放心,相信在几天之内,咱们一定能找到他。”
骆伯伧眼中异采微闪,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能找到他?万一他已经离开洛阳了呢?”
黄石生笑道:“依小弟预料,他可能的确已经离开了洛阳,但他决不会去远,而有一定会再回来。”
骆伯伧讶道:“怎见得?”
黄石生道:“因为抱阳山庄的人还在洛阳没有离开,今天午后,终南一剑堡主易君侠也亲自到了,看情形,蛇拳门虽已土崩瓦解,中州变故仍未完结,那假冒风铃魔剑杨大侠的歹徒,仍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