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吃干,便卷成一团,动也不动了。
李昆用一截细竹筒,盛了小虫,仔细地放入袖中。这时候,黄石生的脸色已经由红围淡,呼吸也转趋正常。
又过了盏花时间,四处游顾了一匝,目光中充满一迷惘之色,却没有开口。
康浩急忙又道:“四叔,你觉得怎样?什么地方不舒服?”
黄石生微微摆了摆头,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康浩见此情形,心内大急,忙问飞天豹子李昆道:“李老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不能说话了呢?”
李昆也惑然不解地道:“咦!这倒真是有点奇怪,益虫已经取出来了,他怎的还是这般模样?”
鬼叟朱逸沉声问道:“你是否对他另外施了什么手脚?”
李昆慌忙垂首答道:“属下只用‘金蚕’,将他们制住擒下,并未使用其他手段。”
鬼叟朱逸不悦道:“既然如此,蛊母离体他就该清醒才对,怎会这般光景?”
李昆呐呐道:“这个……属下也不明白……或许他体质有异,一时不能恢复过来,等一会就会好的……”
鬼叟朱逸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起,亲自走到黄石生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腕脉穴,过了片刻,双眉也紧锁起来。
康浩焦急地问道:“教主,他怎么样了?”
鬼叟默默不语,好半晌,才哺哺说道:“奇怪!奇怪!”话声未毕,蓦地一掌劈落,拍在黄石生肚子上。
黄石生负痛,双手不期然急急掩住肚皮,张口翻目,直痛得眼眶里泪水乱转,却仍发不出一点声音。
鬼叟朱逸斜倪康浩,问道:“这人是个哑巴?”
康浩忙道:“不!他决不是哑巴,以前一直都很正常的。”
鬼叟朱逸讶然道:“那就奇怪了,他脉息正常,体内毫无受伤的症状,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这话似在问人,又似在自问,但无论别人或是他自己,都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候,突见一句魁梧苗人大步奔了进来,递给哈都峒主一个管筒模样的东西,哈都峒主只接过匆匆看了一眼,立即转呈鬼叟朱逸,同时,凑近鬼叟耳边,低声密语了几旬。
鬼叟朱逸脸色立变,急忙拍开管状物,从里面取出一张纸笺,匆匆看了一遍,惊愕更甚,失声叫道:“竟有这种怪事。他们没有弄错吧?”
哈都拉道:“既是数处急报都同样说话,那就决不会弄错了。”
鬼叟朱逸顺手将纸笺递给了逍遥公子庞文彬,苦笑道:“贤侄,你看看,天下竟有这种怪事!”
庞文彬接过一看,也顿时流露出无限惊讶之色,说道:“此事不仅奇怪,简直有趣得很,小侄倒很想再见见一些朋友,请教主仍按前例接引他们到宫中来……”
鬼叟点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个打算,来人呀!”
两侧侍卫同声应道:“在!”
鬼叟朱逸指指康浩和黄石生,道:“把他们暂时安置在‘思过堂’,给予二级待遇。”
康浩初不解“思过堂”和“二级待遇”是什么意思,等他弄清楚以后,却哭笑不得。
原来所谓“思过堂”乃是一座形同监狱的铁屋,只是内部不如复仇谷石牢那么肮脏,有床、有桌,还有两列书架,架上全是“黄衣神教”的教义和经典,那意思自然是要被囚禁的人。“闭门思过”,多读些经书,最后皈依黄衣神教。
所谓“二级待遇”,则是备有专人侍候茶水,只要招呼一声,就从铁门上的小窗口递进来。
不过,行动虽不自由,却有两件事值得安慰,其一是康浩受制的穴道已经解开,其二是黄石生和他同被“招待”在一间铁屋内——这大约是因为黄石生突患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