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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ldo;哦&rdo;了一聲，沒再說話。
端娘笑了笑，又帶著程尋去看她近來臨的字：&ldo;你看，是不是有幾分我哥的風骨了？&rdo;
程尋打量了一眼，笑道：&ldo;比他寫的好。&rdo;
端娘臉色微微變了變，放下手裡的字：&ldo;你不知道，我哥的字，是連國子監的先生都誇讚的。&rdo;
&ldo;嗯，你說的是。&rdo;程尋點一點頭，也不反駁。她一面跟端娘說著話，一面等著三哥回來。
約莫等了有半個時辰，程瑞才匆匆而至：&ldo;呦呦、端娘。&rdo;他轉向端娘：&ldo;你要的東西給你帶回來了，這可是我親自去買的，可別再哭了。&rdo;他將油紙包往桌上一放，復又去看程尋：&ldo;你什麼時候到的？誰陪著你來的？&rdo;
&ldo;來了有一會兒了。&rdo;程尋一笑，&ldo;是殷叔陪我來的。&rdo;她眼角餘光看到堂妹神色變了變，只作沒有瞧見，飛快移開了視線。
堂妹端娘的小心思，她略略知道一些。從小到大，端娘都在明著暗著表示自己同程瑞最親密，遠勝旁人。程尋只裝作不知道，有時還會順著夸兩句。反正她和三哥的感情又不會因此而疏遠了。而且，她也不想讓三哥程瑞為難。
&ldo;呦呦今天來的正好，我上次不是托你在書院的文庫里拿了一本書麼？你跟我過來一趟，我把書給你，你幫我帶回去，再悄悄放回去。&rdo;程瑞笑了笑，就要帶著程尋先行離去。
他們兩人極有默契，程尋聞言就道：&ldo;你是說《雨夜求問錄》麼？&rdo;跟著程瑞就往外走。
&ldo;哥‐‐&rdo;端娘急道，復又看向程尋，&ldo;姐姐。&rdo;
程尋笑著寬慰她：&ldo;我去跟三哥拿本書，很快就回來。&rdo;
同程瑞走在去書房的路上，程尋小聲問：&ldo;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rdo;
&ldo;也沒什麼。&rdo;程瑞放緩了腳步，&ldo;端娘沒同你說什麼吧？&rdo;
程尋搖頭：&ldo;你知道，她也就是誇誇你，不會說別的。&rdo;
程瑞點一點頭，鬆了一口氣的模樣：&ldo;這丫頭，纏人的很，不過也沒什麼壞心眼兒。&rdo;
&ldo;我知道的，我又不傻。&rdo;程尋嘻嘻一笑，&ldo;我給你說，正月書院月測，我得了魁首。&rdo;
&ldo;你？你得魁首？是只考了算學麼？&rdo;程瑞故意道。
&ldo;才不是。夫子還誇了我經義呢。&rdo;程尋笑得有些自得，&ldo;說起來，你什麼時候參加科考？大哥十八歲考中二甲第十一，二哥也年紀輕輕就中舉了。你呢？你什麼時候下場考試？&rdo;
&ldo;我？我才十四，還早著呢。&rdo;
兄妹兩人說話間，已到了書房。
程瑞指著自己滿柜子的書給妹妹看，復又說起自己新近聽到的事情，他一臉神秘地道：&ldo;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莫給別人講。&rdo;
&ldo;嗯？什麼？你說。&rdo;程尋和他一樣，也壓低了聲音，順勢身體往前湊了湊。
&ldo;年前懷敏太子不是沒了麼？聽說原本有人上書想讓皇帝在宗室中選皇儲的。可是……&rdo;程瑞說到這裡賣了一個關子，&ldo;你知道皇上在民間找神醫的事情麼？你有沒有想到什麼？&rdo;
程尋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