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是你說，你只把我當男子看就是了。&rdo;程尋小聲補充，&ldo;也是那天說的。&rdo;
她記性本就不差，跟他相關的場景更是不知什麼緣故，牢牢記在心間，甚至是話語也能過耳不忘。
提起舊日言語，她沒來由有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
蘇凌一愣，不料她竟還記得這些。她這是在翻舊帳？他嗯了一聲，悶聲道：&ldo;你不是也把我當過女人麼？&rdo;
他這話一提，程尋難免心虛。她輕咳了一聲：&ldo;那是我對不住你。&rdo;她有心說一句&ldo;咱們扯平&rdo;，可隱約又覺得這好像扯平不了啊。
&ldo;別說對不起，我想要你的答案。&rdo; 蘇凌正了正她的肩頭，迫使她與自己目光相對，讓她視線無處可躲。他聲音極低，卻帶著絲絲誘惑：&ldo;呦呦……你別扯開話題，只管說你的心裡話就是……&rdo;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他目光灼灼，眼神熾熱，就那麼定定地，眨也不眨地鎖定了她，讓她所有的心思在一瞬間匯聚在腦海。她聽到自己的聲音：&ldo;我其實，很早以前，就，喜歡你……&rdo;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怔住了。她還沒想好要如何補救或者修飾，她就身體猛地騰空，竟是被蘇凌直接給抱了起來。
她臨到嘴邊的補救的話語在一瞬間變成了低呼：&ldo;啊。&rdo;
蘇凌原以為姑娘家害羞，她又是臉皮薄的，未必肯光明正大說出心裡的想法。沒想到，她竟然將自己的心思毫不掩飾便說了出來。直白、熱烈，教他心中一陣狂喜。
他真想抱一抱她，親一親她。
於是，他還未多想，就將她抱起來，轉了半個圈。聽到她低呼，他才停下動作，凝視著她，似乎生怕一眨眼，她就會從他懷裡逃走一樣。
程尋回過神來，她也是兩頰發燙，這熱意一直蔓延到心窩。她聲音細碎：&ldo;蘇凌……&rdo;
仿佛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就能讓她身上的溫度降下來一般。
&ldo;我在這兒呢。&rdo;蘇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喃聲道，&ldo;呦呦，我很歡喜，我很歡喜。&rdo;
這種歡喜陌生而又熟悉。有一個他很喜歡的姑娘，也很喜歡很喜歡他，是真正的兩情相悅，而不是他一個人的臆想。
他執了她的手，輕輕親了一下，復又慢慢放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他有力的心跳。
它在因為你而快速跳動，你能感覺得到麼？
他這虔誠而又認真的模樣，教程尋心下動容。然而片刻後，她理智回籠，她眨了眨眼，低聲道：&ldo;蘇凌，我……&rdo;
&ldo;你怎麼？&rdo;蘇凌含笑看著她。
&ldo;我說我喜歡你。&rdo;程尋一字一字道，清晰明了。
蘇凌眼中笑意更濃：&ldo;我知道啊。&rdo;
&ldo;可是……&rdo;程尋臉上閃過猶豫之色。
&ldo;可是什麼？&rdo;蘇凌笑意不減。他想，只要有她的心，其他的都不足為懼。他想了想，笑道：&ldo;我也喜歡你，比你的喜歡更多的喜歡。&rdo;
他心說，這麼直白的、毫不掩飾的表達也很好啊。
這種話不應該只讓姑娘說。
程尋輕輕嘆一口氣：&ldo;你知道的，我跟我爹娘說好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