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心裡也充盈著幸福，看著她的目光無比溫柔。
&ldo;啊，醒了。&rdo;程尋清了清嗓子，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將腦袋放在繡著鴛鴦戲水的紅枕上。她想起一事，急急地道問，&ldo;你昨夜還好吧？&rdo;
&ldo;什麼？&rdo;蘇凌一怔，神情古怪，&ldo;什麼意思？&rdo;
昨夜不大好的難道不是她麼？後來不是她一直說&ldo;停，停，睡吧睡吧&rdo;的嗎？他能有哪裡不好？難道她是想說……
他雙眼微眯，眼神略略危險起來：&ldo;我覺得我們可以再……&rdo;
程尋神情認真：&ldo;你不是說，你睡前床邊必須有一盞燈麼？&rdo;
&ldo;嗯？&rdo;蘇凌一愣，沒想到她話題居然轉到了這裡。
程尋繼續道：&ldo;昨天床邊沒有燈啊，我也給忘了。&rdo;她想起來了：&ldo;哦，對了，那邊有龍鳳喜燭……你昨晚不會一夜沒睡吧？&rdo;
她記得他這個習慣，睡前必須在床前點一盞燈。
蘇凌盯著她瞧了一會兒：&ldo;不，睡得很好，精神很足。&rdo;
&ldo;那就好。&rdo;程尋點一點頭，放下心來。
兩人既然已經醒了，也沒道理繼續待在床上。雖說宮裡沒人問他們的規矩，可是自己也得自覺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
程尋看著蘇凌，同他商量：&ldo;咱們起床？&rdo;
她連這等小事都徵詢他的意見，蘇凌心中柔情更濃。他點了點頭，將兩人交纏的發分開，輕聲道：&ldo;好。&rdo;
&ldo;我聽說，皇上起床更衣都有宮女太監服侍的，我不喜歡。&rdo;程尋一邊收拾自己，一邊道，&ldo;我能不能讓你也自己更衣？&rdo;
她說著扭頭去看正自己穿衣的蘇凌。
&ldo;你說呢？&rdo;蘇凌手上動作不停，&ldo;以前咱們在書院，不都是自己來的麼？&rdo;他想了想，勾唇一笑：&ldo;我如果說不能，呦呦是不是要親自幫我更衣？&rdo;
程尋瞪了他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ldo;你想的美。&rdo;
她這一眼，軟軟的，並無多少威懾力，反而隱約有些罕見的風情。
蘇凌心中一盪，慢悠悠道：&ldo;是想的美。&rdo;
他想的是她，她在他眼中，自然是極美的。
兩人收拾停當後，蘇凌輕輕拉了一下床邊的青繩上墜的鈴鐺。少頃，便有宮人捧著臉盆、面巾等魚貫而入。
程尋對鏡梳妝時，宮人都已退了出去。蘇凌就站在她身後，含笑看她描眉。
正握著黛筆的程尋看見鏡子裡出現的身影，有些好笑。她擱下黛筆，輕聲道：&ldo;你看什麼呢？難道你想幫我畫？&rdo;
出於意料的是，蘇凌怔了一瞬，竟然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ldo;可以麼？&rdo;
見他雙眼立時迸發出光芒來，程尋忍不住笑了，將黛筆遞向他：&ldo;可以啊，當然可以。我也想看看，你畫眉技術如何。&rdo;
&ldo;唔。&rdo;蘇凌握著黛筆，思索了片刻，回想著呦呦男裝時的眉形，輕聲道，&ldo;我想，應該比你的技術好一些。&rdo;
&ldo;啊？&rdo;程尋一愣，繼而伏案大笑，&ldo;你羞不羞？還說比我畫的好。那行啊，你幫我畫一下，你再答應我一件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