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蛋、清炒玉米粒、尖椒土豆丝,自己也实践着诺言,饭后洗碗,两人之间的对话却越来越少。除非回马骁家或杨家,两人在人前扮着亲密,一次两次下来,谁都觉得累,慢慢就不去了。念萁努力学着做更多的的菜式,以为这样就是在做一个好妻子,马骁配合洗着碗,没有怨言。
只是在晚上,两人在黑暗中尽着丈夫和妻子的责任时,才是沮丧的和不满的。只是这沮丧和不满两人都藏着不表露出来,相敬如宾,大概就是说的他们这样的夫妻。
不知怎么想的,马骁把索欢的日子固定在周二周五和周日,一周三次,对新婚夫妻来说不算频繁。他开始学会放慢速度,缩短时间,念萁也适应了他的需求,不再像头几次那样接受不了。她会抱着马骁的背,把脸贴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亲他的脸,任他狂放也好,轻柔也好,都承受下来。但她不会抬高她的身体,不会把腿缠在他的腰间,跟着他的节奏,追上他的速度,和他一道起舞。
马骁被这样的xing爱搞得兴味索然,没有回应的xing是最遭糕的,它比没有还要让人痛恨。什么都能假装,唯有这个不行。男人不能假装,没有兴趣,连bo起都不行,女人也不能假装,没有兴趣,就没有高 潮。偏偏马骁很有兴趣,如果随他的意,他可以夜夜高歌猛进。他这个年龄,正是身体机能到了最高峰的时候,要他过这样一种压抑的生活,那是生生扼杀了他的热情。马骁带着压抑和念萁做 爱,到后来连他自己都痛苦了,但却忍不住不能不去碰她。
念萁也在痛苦着,她怕马骁的沉默,为了讨好他,她也会偶尔喘息几下,以示她在投入,有高 潮。只是她太不了解男人了,有没有高 潮,不是哼哼两声,说有就有的。那是一种挤压的紧缩,情绪的爆发,全情的释放,无私的掠夺。马骁太知道高 潮是怎么一回事了,每次她假装她有,他就愤怒得想对她说,你想骗谁呢?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骗得了我?也就骗骗你自己吧。但他不会说,他怕她连这点伪装都不肯了,那他这样的在意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这样的伪装让两个人都累,累得不想和对方说话,一说话就想吵架,又想保留点彼此的脸面,一个月后,两人只剩下冷战了。这冷战冷得很热络,念萁天天煮饭做菜,变着花样改善餐桌上的菜式,做菜的手艺突飞猛进,就像她自己的说,她要想学,什么学不会?而马骁能做的,就是尽责地把她做的菜都吃光,以示他的赞许。
马骁也学会了假心假意地讨好,会问她要不要帮忙,需要他做点什么?念萁会说你剥根葱吧,你拍一头大蒜吧,你去买瓶酱油吧,你下班回来路过菜市带盒豆腐回来吧。马骁一一做到,买菜买米,毫无怨言,让念萁找不到一点借口。
马骁买了一盒内脂豆腐,念萁煮了一个蚝油豆腐,吃了两口说:“这家的豆腐不好,太嫩了,一煮就碎了。幸好我是用砂锅煮的,要是用炒锅,煮好了再盛进盘子里,只怕都成豆腐羹了。”
马骁拿勺子舀了一勺吃了,味道很好,豆腐确实过嫩,筷子挟不起,就说:“对不起。”
念萁赶紧说:“我没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说这家的豆腐太嫩,咱们下次换一家好了。有什么值得说对不起的?”
马骁仍然说:“对不起。”
念萁忙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怪你意思。是我没说清楚买什么牌子的豆腐,下次我自己去买。”
马骁把一半的豆腐都舀进饭碗里,拌一拌,大口吃着,说:“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念萁也把豆腐拌进饭里,放下筷子,用勺子舀了豆腐拌饭送进嘴里说:“我没有不满意,豆腐很好,就是嫩了点,下次我做豆腐丸子就用这个牌子。”
“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一盒豆腐吗?”马骁把剩下的豆腐都倒进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