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横洋舟的图纸给两名稍有经验的船匠看,他们都表示造不出,没有那种能力,圣上的心情我们能了解,但这个需要积累,几年十几年后,我们就能造大船了。”
“几年十几年,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于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对众人道:“其他人再说说想法。”
这时,将作丞杨纹起身道:“天下的船匠都被北隋以高薪厚禄招揽,这是人人皆知之事,想必圣上也知道,其实卑职倒有一个变通之策,不知使君是否想听一听。”
“你说就是了。”
杨纹缓缓道:“其实战船不一定非要是千石以上大船,像快舟、哨船等等都是百石左右的小船,我们也不能说它们就不是战船,卑职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先造起来,圣上再问起来,我们也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
杨纹这个办法让众人表态赞成,于筠却没有吭声,这个所谓的办法说白了就是下面在糊弄自己,自己再糊弄天子,可最后责任却要自己来承担。
但于筠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优秀的船匠,光靠他们这群官员想破脑子也造不出大船,也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吧!就按照杨监丞的办法,姜少监负责草拟方案,然后开始实施,不能再拖下去了。”
众人齐声答应,这时,于筠见大堂门口站着一名侍卫,便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商议,我去去就来。”
他走出内堂,对这名侍卫笑道:“贤侄有什么事?”
这名侍卫是独孤篡之子独孤百真,他行礼笑道:“好久没看见伯父了,特来向伯父请安!”
“不用客气了,是你父亲有事找我吗?”
独孤百真点点头,他见左右无人,便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于筠,“这是父亲给伯父的消息,说很紧急。”
“我知道了,多谢你父亲。”
于筠接过纸条直接揣进了怀中,独孤百真行一礼走了,于筠迅速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便转身走回了内堂,对众人笑道:“马上到午休时间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去吃饭吧!下午再继续商议造船之事。”
众人纷纷起身出去,于筠又吩咐自己的随从道:“去准备马车,我中午去青云酒肆!”
随着午休的钟声敲响,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出了皇城,一辆辆马车也由东面侧门驶出,这些准备回家休息的官员。
于筠中午一般都要回家小睡片刻,但今天他却直接来到了距离皇城不远处的青云酒肆,青云酒肆是窦家转卖给于家的一座产业,由于担心引起家族内部矛盾,于筠又在年初将它转让给了陇右的一名大商人,使家族子弟们对它死了心。
此时长安和中都一样,还有几天就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了,长安几乎所有的酒肆客栈挤满了从唐朝各郡县赶来的士子,青云酒肆也不例外,由于这里是官员们经常出没的场所,更是士子们趋之若鹜。
当于筠来到青云酒肆时,来吃饭的官员们还没有到来,但酒肆里已经挤满了参加科举的士子,酒保认识于筠的马车,连忙走到窗前歉然道:“于使君,很抱歉,现在真没有位子,全部被这些士子坐满了,使君进去还会被他们骚扰。”
于筠并不是来吃饭,他是有重要情报要告诉高瑾,便道:“既然如此,就去把你们高账房找来,我有几句话对他说。”
“使君稍等!”
酒保飞奔进去,不多时,高瑾快步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小侄参见姑父!”
“呵呵!我也没什么事,上次你要的书我带来了,你收好,不要给别人看到。”
说完,于筠从窗口将一卷书递了出来,高瑾明白于筠的意思,书里一定有东西,他连忙接过书,施礼道:“多谢姑父!”
于筠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