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趣。忽闻呲叫声,抬眸上望,硕果盈枝入目,远处树上正蹲着一只金毛小猴,凝视着马车行过之处。正巧与那小猴儿对望,小猴儿似受惊,立刻闪离树枝。
“娘,我瞧见一只小金猴。”清亮地声音由车内传出,听其音,可知这声音的主人心情激动。
“是么?”女子轻柔地声音入耳。
风拂开小帘,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静坐。缓抬美眸,沿途景致尽入眼底。然她无暇欣赏,心里想着另一件事,再过几日,他们可至向前辈藏身之处,但愿向前辈能借“邪帝舍利”予她一用。
三日后,长江以北,群山深处。
见奇峰怪崖间一位白色劲装的女子,怀抱着个四岁大的娃慢行于险道,身后跟着一位蓝衫丫鬟打扮的女子,背着一张琴。顺着他们行走方向望去,前方不远处的上山路口靠近。
“小姐,我们来此,所为何事?”蓝衫丫鬟举目四望,经过之处如精心建设般,无不令人生奇。细细一想,远观此峰时,一座古庙依山座落,仿佛云中深处钟鼓鸣,禅意自入心间。现靠近奇峰又是一番不同感受,石岩赤如朱砂,水流冲击岸岩,使人心生寻幽探奇的闲逸心情。
前行的白衣女子顿了顿足,轻叹道:“有些事,还是不知的好!”说完,继续往桥口靠近。
听言,步止原地,蓝衫丫鬟恢复止水不波的神情。深邃的眼神望着前方窈窕身姿,跟在宋清清身旁,离岭南四个月之久,仍是不信她么?转念一阵摇头,本就存着心思寻她,其心有戒意,到也寻常。
白衣女子站定于木桥口,抬眸近望,一条潺潺流动山溪,于密林间蜿蜒而来,其间三座外形极为破损的小木桥映入眼帘,架在通往庙宇的唯一林间通路上。在常人眼里木桥已是建筑已久的危桥。倘若细观,三桥建造木色不同,其形不一。低处仰望,木桥破旧,实则为故意之举,可见隐于山间的高人为安逸避世花了些心思。
“娘,我们要上山?”男孩抬眸望着半山处庙宇,轻声问。
白衣女子收回视线,叹道:“云中深处,自有奇遇。”迈出步子,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危桥上,两旁无固定绳索,侧目可视清澈异常的溪水,只是桥与溪水的距离足有三丈。
清风吹过,木桥晃动起来,蓝衫丫鬟心底担忧升起,但见白衣女子神情未露惊慌,仍慢慢地走在桥木中心位置,如履平地般。忽觉一阵晕眩,眼前人影重叠,猛地闭眼。心里“咯噔”一下,相处将近一年,只知此女医术了得,未料她身怀绝学,这般精奥玄奇的步法,江湖上能做到的极少!
回过神时,白衣女子已身处桥的另一端,蓝衫丫鬟施展轻功,脚下轻点桥面,三个纵跃,人至桥对岸。入密林过小桥,走了近半个时辰,方见前方有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着山外无尽的美景。
瞥了眼身后蓝衫丫鬟,白衣女子轻声道:“楚乔,你先在这歇会吧!我带誉儿先行。”
“小姐,楚乔不需歇息。”蓝衫丫鬟摇首道。
白衣女子慢慢转身,望了眼怀中的男孩,男孩微微一笑,伸手将一物递予楚乔。楚乔愕然地望向白衣女子,只因男孩递上的是一块绣着昙花的帕儿。
“楚姨。”男孩叫道。
楚乔愣愣地接过绣帕,拭去额间薄汗。见白衣女子转身继续前行,握帕的手垂下,静静地望着白衣丽影消失在斜道上。同登山路,宋清清无半点疲惫之态,当真是小觑她。轻摇了摇头,迈步走进小亭,嘴角上扬,竟有几分自嘲之意。
深入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转眼至近百级石阶前。石阶两侧,野草蔓生,白衣女子抬眸望向坡台上的古庙,没有名字。此时已近黄昏,暗暗的落光映在庙门上,竟觉阴森感侵袭周身。微蹙黛眉,缓移莲步,身法轻盈飘忽,十级一登,眨眼间俏影